”白冰玉面脸欢喜,笑容清澈如水的看着薛万里问道。
薛万里这些日子和白冰玉相处下来,越发发现她的不同,她聪慧,博学,生性单纯,有时候还有些豪爽,率直,最不同于普通大月女子的一点就是她非常关心政事,这让他有些意外,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虽然不安却又愿意和她谈论,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提示,白冰玉立刻能明白,他时常觉得在有些观点上他们不谋而合,甚至她还能提出让他吃惊的观点来。
就像他仰慕范仲淹,却不能靠近,而她却可以;对于这个家他心存冷漠,而她却用一颗最仁慈的心却对待每一个人;他每日活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而她却可以率性而为,虽然有时候她显得荒唐可笑。可惜,可惜她竟然是一个月国的女子,这么聪慧美丽的他的妻子却是一个月国的女子……
“重深,在想什么?”白冰玉见薛万里沉思许久不回答,就问道。
薛万里方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哦,皇上认为王公子有治国之才,又是新科状元,便取星辰下凡之意,给王公子赐名拱辰。”
白冰玉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用那样至诚至真的眼神看着薛万里,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缓缓说道:“改的极好,王拱辰,果然是好!”
薛万里又一次被白冰玉触动,便情不自禁问道:“每一件别人的好事情在你都是这样有意义吗?”
白冰玉笑了,薛万里自然不知道在白冰玉心中欧阳修和王拱辰自然都不是别人,是她的亲人。
“还有吗?”白冰玉忍不住接着往下问,明知薛万里可能起怀疑,可是她竟然还是忍不住,或者从某种程度上,她内心已经并不忌讳被薛万里发现,她甚至有点渴望看到薛万里知道她女扮男装到处闯荡的态度,是无奈的默许,还是勃然大怒的反对,亦或者根本就不在乎呢?
薛万里见白冰玉如此就继续说道:“大概如此吧!”
“还有别人吗?这届进士重深觉得如何,评价说来听听?”白冰玉不停的追问道。
薛万里其实并不是全无想法,只是不愿意对人吐露罢了,见白冰玉这样锲而不舍就笑着说:“天长日久,你那里就这么急。好吧,我随便说说吧,今日大殿之上最过风光当然莫过状元郎王拱辰,可是据我观察,此人生性固执,太过拘泥某种定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