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赵澜儿。
赵澜儿亦是抬眼望着他,眼睛已经哭肿,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轻轻叹了一口气,林景珩说,“自是不为过的。”
“那就好。”沈娇拍拍手,心知林景珩此刻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了,却只能顺着她的话来满足她,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笑眯眯道:“不过让她跪在我家门口却是脏了我的门楣,烦请赵大家你挪个地儿,去我家后门跪着吧,省得我看了心烦。”
她分明是正在欺负人,然而说得光明磊落又理所当然,仿佛是汇聚了天边耀眼的彩霞,不可逼视,更无可亵渎。
本来众人心里还泛起了些许嘀咕,只是一见她这样,心中那点不快,却又悄然散去了。
——林大人都说可以了,他们还多言什么。
撂下这句话,沈娇已经高高兴兴地挽着吴娘子的手进门了,她看都不看身后这一堆人,只是快活地和身边人说话,仿佛身后那群只是无关紧要、可以随时抛却在脑后的闲人。
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林景珩深沉的目光。
赵澜儿捂着脸被沈府的仆人们赶去了后门处,她身旁两个丫鬟更是哭天抢地,跟过来的本来还有几个面露不忍的公子,刚要出声安慰她,远处便有一个悍妇凶猛的立于一旁,喝问他们,“赵澜儿罪有应得,旁人不得干扰!”
说着,居然还两个小厮举着个木牌立在旁边,定睛一看,那木牌上贴了一张官府的告示纸,将赵澜儿她撞了沈青的马车、刁仆反而污蔑沈青、自己又不思悔改的罪过写了个清清楚楚,并盖上了林景珩和……太后的印章。
太后都搬出来了……这谁敢有置喙?
一整天,这条后门的街上具是人来人往,不少人本有好奇,亦是怜爱赵澜儿一个弱女子瑟瑟发抖地跪着,只是他们凑近一看,念出了木牌上的告示,又看清楚这居然是林景珩林大人亲自盖下的私印之后,那股怜爱便转瞬消逝的无影无踪。
还颇有唾弃地打量着赵澜儿,啧啧感慨。
寒风凛冽,唾声扎心,赵澜儿只不过跪了一夜,终是体力不支以至晕了过去,消息传进家里时候,沈娇正在颇有兴致地让沈青教她使剑。
她没什么力气,不过是耍花招,但舞起剑来也是颇有模样,另有一股飒然之气,直到不小心伤了自己的一根小手指,沈青便即刻如临大敌地丢了剑,抱怨她不爱惜自己。
姐弟两正拌着嘴,听闻了这个消息后,沈青便皱眉摆摆手,“让她走吧。”
沈娇却不乐意了,“灌她一嘴的参汤,叫她起来给我接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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