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打开了这盒子。
外表是闪耀人眼、气派无比的黄金镇纸,四壁盘龙有王者之气,以前沈娇和沈青都怕这东西太过张扬,大概只有皇帝才配上用。恐会惹人话柄,从不轻易将它拿出示人。
原来,母亲早已示意过这点。
这是所有人都在记挂着的传国玉玺,上一任皇帝就因为弄丢了玉玺,此后二十来年都坐不稳位置,光是各地的封王借此起兵发难的就有两个,民间亦是流传着:‘玉玺在,帝王正’的传言。
这是沈娇第二个底气——嫁给陆清显博得太后的封名只是其一,而手握传国玉玺,她就有了在新朝的立身之本。
不怕,一切都会好起来。
入秋以来,这大约是第一个带着肃杀寒气的冷夜。
万花楼的赵大家闭门谢客,房内风灯却是整夜不灭,在听了林景珩审问犯人的消息后,赵大家才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以防万一,这个人就不要留了。”赵澜儿对镜卸妆,心烦意乱地拆下头顶珠翠,“是我低估了沈家姐弟,你尽快杀了那人,免得又让沈娇生出变故。”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回来之前特特请林大人替奴婢通融些许。”回话的女子口吻无奈,“林大人只是看了奴婢一眼,不声不语的,但瞧着那眼神生冷,十分不悦。奴婢也没法子。”
“你怎地如此愚蠢!”赵澜儿重重拍下了珠翠,“林大人肯替我们遮掩已是碰他的底线,你还敢暗示他替我们杀人灭口行方便,嫌我日子过得太好了?”
怎有如此蠢钝之人。
那人死不死的不要紧,只是给林大人心里埋下了她赵澜儿不惜人命的种子,日后林大人又该如何看她?
“姑娘莫急。”丫鬟急得给她跪了下来,“林大人这些年来对咱们颇多照拂,这次更是得罪那该死的沈二也要护着我们,奴婢见他对您如此上心,便觉得……”
“他哪是护着我,他只是为了我手里的东西。”赵澜儿自嘲道:“他满眼都是沈娇那个贱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有些事情,装着装着,便成真了。
林景珩绝非温润可欺之人,他接近沈娇是别有意图,赵澜儿见惯逢场作戏,对此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她不懂究竟在什么时候,那林景珩看向沈娇的眼神,却是变得如此炽烈而坚定。
“奴婢不懂……”仆人十分困惑,“您之前说,林大人只不过是利用沈娇,叫奴婢不必多加顾虑。”
一开始,确实是如此的。
赵澜儿烦躁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她的脸上已经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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