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京城已经是满目萧瑟的素秋。
长春宫内,兰芷独自一人对着略显疮痍的院子发呆,稀疏萧瑟的秋风徐徐吹来,卷走了院子中的落叶,那飘零的落叶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舞动着,以宣示自己生命终结的不甘。
子豫轻轻给兰芷披上了一件风衣,只宽慰道:“今儿个主子傻站了这么久,该回去歇歇了。这会子起风了,若是不慎,免不了着了凉。这几日感染风寒的人许多,皇上那里也还没好全呢。”
奕宁因着一路舟车,染了风寒,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成韵安排了人儿在奕宁身边侍疾,这会子才见他身子有所好转。奕宁如今三五日便是小病小难,兰芷心里更是害怕。她顿了顿,才启唇应了子豫的话,道了句:“恩。”
话儿是这样说的,思绪却未曾敛了回来。
李玉从外头进来,一路上跌跌撞撞,见兰芷与子豫都在,忙打千儿行了礼,只道:“主子吉祥。怎么这会子还站在院子里,还不进去歇着?这风儿可容易招惹了风寒呢。”
兰芷见李玉微微有些叹气,只问道:“怎么了?瞧着你心里头像是有事儿似的。”
李玉望着兰芷,只道:“方才从敬事房回来,倒是打听到了些许圆明园的事儿,只觉得这世事变幻无常,不免有些感慨。”
兰芷淡淡道:“你听说什么了?让你这样。”
李玉顿了顿,这才道:“奴才听说玫贵人在那圆明园里头。。。疯了。哎,听着便不是滋味,好端端的人竟然疯了,承宠也不过是那么些日子。”
“疯了?”兰芷抬眸,有些疑惑,有再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要这样。怎么好端端的就疯了呢?”
李玉叹气,只道:“玫贵人伺候皇上的时候,为了博得皇上的喜欢,便和皇上一起抽了福寿膏,结果自己也染上了福寿膏的瘾,在宫里头得宠的时候自然不必说,要想弄到一些,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今在圆明园里头,又是过气的妃子,想要弄些福寿膏来,便难了。起先玫贵人倒是自己也想明白了,要戒掉那玩意儿,可是时日久了,却怎么也熬不住了。这不,就这样疯了。昨儿个还听说了她想要寻死,跳了湖,幸好宫人发现得快,给救了上来。如今伺候她的人都跑了,一个人过的尤为凄凉,整日也是痴痴呆呆的。”
李玉说罢,还是换货摇头。
兰芷听了,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又启唇问道:“对了,这圆明园中,可还有住了别人?”
李玉道:“一向是很少有人住的。咱们这朝,这玫贵人是第一个住里头的。往前推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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