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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豫疑惑不解释:”背后?”
兰芷顿了顿,反问子豫:“还记得予晴和载淳那事儿吗?”
子豫颔首应了,只道:“自是记得的,当初皇后娘娘和主子都以为是有人煽动了予晴公主,这才闹了矛盾,予晴公主说到底还是个奶娃娃,定是积了怨恨才如此的,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小阿哥动手。”
兰芷叹了口气,继而道:“瞧着丽嫔的反应,就知道那个唆使公主的定然不是她。哪有母亲为了争宠去害自己的孩子呢?背后唆使的人,不过是要挑唆本宫和丽嫔的关系,本宫偏偏不能让她得逞。”
子豫讶然于兰芷的心思细腻,却还是忍不住疑惑:“是谁存了这样的心思,要害了主子?”
兰芷道:“存了心思不想我好过的,这宫里头多了去了。但是要在本宫背后动手脚,也需得看看她的分量,否则,这一切不过也是以卵击石罢了。”
时至今日的兰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善良不争、初入宫闱的小丫头。如今的她,看透了宫内世事变化,深深知道,有些东西,唯有自己把握住,才有可能实现。对奕宁,对载淳,甚至对大清,都是。
奕宁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连政事也极少过问,兰芷每每处理过后,都会去一一回禀。奕宁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询问二三,大多时候只是闭着眼睛听着,只颔首应了兰芷的话,并不多参与意见。
兰芷做事不逾越半分,也不越了自己的权,在后,宫之中和成韵关系又是和谐,虽然每每传了些闲言闲语进奕宁的耳中,他也不甚在意。毕竟女人是自己挑选的,自己也没心思去顾及那么多。
一个女人,本事再大又能如何?难道能上了天去?加上兰芷父亲早逝,家中无近亲在朝为官,外戚势力薄弱,奕宁很是放心自己的选择。
兰芷从南书房回来,便听南枝来回禀,说是玫贵人来请安了。她微微颔首应了,对南枝道:“你去请了进来吧。”
半年前,因着玫贵人疯了的消息,兰芷派人将其从圆明园接回了宫中,在崇华殿静养,为的就是让她戒了福寿膏的烟瘾,玫贵人痛苦不堪,几经折磨,甚至一度轻生,最近还是挺了过来。她对兰芷心存敬畏之情,也感激兰芷知遇之恩,常来长春宫问安。
玫贵人的气色与日俱好,兰芷瞧着更有几分红晕,虽然身子还是略显单薄,却也比之前毫无血色时候润了不少。玫贵人踩着莲步缓缓入内,这才甩了帕子,问安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兰芷微微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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