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收着了,但是一直没打开。
床头昏黄馨柔的灯光落在遗书上,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而后拉开抽屉将遗书放了进去。
心里较着一股执拗劲,不看他的遗书也不去他的葬礼。
她说了恨他,就得恨下去。
褚一诺关上台灯,掀开被子躺下睡觉。
依然是睡不踏实,被梦魇折磨着醒来,夜夜如此。
以往都是快要天亮醒来,坐在床上等天亮就行。这次醒来一看时间,才三点十五。
褚一诺有些口渴,起床去接水,经过客厅的时候脚下一顿,神色愣怔地望着沙发。
窗外将停的雨隔几秒拍打着屋檐,楼外落进来的一缕幽光细细碎碎地打在沙发上。
她眨了眨眼,幽光落在仰靠在沙发上闭眼沉睡的男人的脸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三点十五,怎么这么巧,也是三点十五。
原来那么早的么,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了顾尧。
她如呓语般唤了一声:“顾尧。”
再一眨眼,沙发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