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补了一巴掌:“枉她一门心思想培养你做心腹,你就是这样做的?日化厂不去就算了,自己日子过得一团乱麻毕竟是小姑子闹的也不说你什么了,可你还想倒贴那个狗男人?我警告你,你想找死就死远点,别死到我和小安面前,晦气!”
范文欣骂完直接走了。
沈芒种愣在院子里,像一根枯树桩子,半天都没有动。
直到楚钧山回来,看到了她脸上的两座五指山,问了一句:“怎么了,杏花不是走了吗,谁又欺负你了?”
“我自己打的。”沈芒种擦干泪水,抬头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钱了,也没票了,家里被砸成这样,我怕过不下去了,怕把孩子饿死,我没用,我是个废物,不敢把杏花怎么样,我只能打我自己。”
楚钧山被堵得没口开,想到那天在海滩上周中擎说的话,便叹了口气,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我给你拿,以后缺钱跟我说。”
说着,楚钧山到衣橱那里把上锁的盒子打开,拿了些钱票给她:“该添置的你看着添置,家里平时都是杏花打理的,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先用着,不够了再说。”
“那肯定不够啊,你还有个儿子呢,一日三餐,什么地方不用花钱啊。你要是实在没钱,那我找别人去借点吧,回头借条就写我的名字,免得别人笑话你没钱。”沈芒种畏畏缩缩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却惹得楚钧山大为光火:“借什么钱?老子不要面子的吗?啊?还写借条,还签你自己的名字,你是巴不得别人知道我亏待你了是不是?”
“我没有,这段时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沈芒种咬着嘴唇,委屈地低着头。
楚钧山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行,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全都拿去吧!”
沈芒种连连摆手:“别,回头少了什么我可赔不起,而且,既然是杏花管着的,你最好对一下账吧,我可不想到时候被诬陷了,有嘴说不清。”
楚钧山一听,气得想打人:“杏花是蛮横了点,但她肯定不会在钱财上动手脚的,我警告你,你少在这里跟我挑拨离间!”
结果话刚说完,那边的新郎官就赔着小心上门来了。
手里攥着上百张大团结和一堆米面粮油的票:“大哥好,嫂子好,这是杏花藏在嫁妆箱子里的,我没听说大哥你给她陪嫁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很不踏实,所以还是来问问,要真是你给的,我就让她好好收着,要不是你给的,还是让嫂子收起来吧,嫂子这刚出月子没多久,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呢,我有手有脚的,不能占你们这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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