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是她们偷懒,还私下里弄吃的。”赛罕指着地上的碎碗,“不信你看,还弄的肉粥呢。”
在突厥这边,整年里靠打猎 畜牧为生,肉对他们来说跟本不珍贵,最珍贵的却是那些只有短短夏天的青菜。
肉不金贵,伍元不知道,李子夫却是知道的,而那些也是她从旭日干那里知道的。
“这粥是我弄的,不关班姬的事。”李子夫站了出来。
她仰起下巴,直直的对上旭日干漆黑的眸子,若真欠他什么,那这一切也都抵了,她没有在愧疚他的理由了。
“为她弄的粥?”旭日干手轻轻指向伍元。
他轻蔑的态度,看的伍五一肚子的火气,挺身站出来,“对,是我的。”
“好。”旭日干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卫,“拉下去关进水牢,三天内不知给她一滴水一粒米,我突厥人偷来的粮食可不能浪费了。”
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的阴冷,让还不满意的赛罕也不敢开口了。
“不是她的错,要关就关我吧,是我弄的粥。”李子夫慌了,一边拦着侍卫,一边喊。
“姐姐,放心吧,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现在认输,岂不是真的要输给眼前这个死鱼眼了?
“妹妹,是我害了你。”李子夫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知道,一切她都知道,他这样折磨班姬,也不过是在变向的折磨她罢了,他还在恨当年她的拒绝。
他知道折磨她身边的人,比折磨她会让她更疼苦。
那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她知道他是在等,等着她低头,做突厥人的女人,是她这辈子也没有想过的事情,因为她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可看着被侍卫拉下去的伍元,都是因为她。
来到这里,她就从人嘴里听说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黑涯,一个是水牢,两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水牢里的尸体泡烂的,就烂在那里,水里到处是游来游去的老鼠,吃人肉的老鼠,到了那里的人还怎么能活下去。
“放了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李子夫滩软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旭日干大手一挥,两个侍卫松开了手,而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旭日干已抱着李子夫大步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赛罕错愕的喃喃看着远去的人,脸上的伤痛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