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年纪比周长宁还大的孩子上门来拜年,周大新自然是得给小辈儿准备压岁钱的,哪成想,现在轮到自家儿子了,他却给忘了?
当然,这么点儿小小的尴尬情绪,在周长宁刻意换了话题的时候,很快便烟消云散了,父子俩回到屋子里,帮林氏收拾干净了,这才各自回到了房间。
彼时的周长平已经在他堂兄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了,周家只是普通的小门小户人家,他年纪又小,自然不会像周长宁所听说的那样,被周二柱夫妻俩绑住以固定一个睡姿,所以,在这般放任之下,已经独自睡了一年多的周长平会养成这般豪放的睡姿,其原因也就不足为奇了。
周长宁一边心下失笑,一边却是小心翼翼地将周长平的手脚收拢一番,给自己好歹挪出来了一块儿睡觉的地方,这才换了寝衣躺了下去,睡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之间,却是察觉到一股热源正在像八爪鱼一样狠狠地扒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带来的热意很是暖和,但是与之伴随而来的“窒息感”却险些让周长宁喘不过气来。
翌日清早,睁开双眼的同时,一张白嫩的小脸蛋也映入眼帘,刚刚睡醒,周长宁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懵,眨了两下眼睛,这才记起昨晚他是和小堂弟一起睡的,至于半夜里感受到的热源以及那股快要被勒死了的窒息感,其来源便不言而喻了,看着仍旧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堂弟,周长宁便有些越发哭笑不得起来。
趁着周长平还没醒,周长宁便轻轻地将他不知何时搭上来的一条胳膊以及那一条腿给放了下去,这才起身了,当然,他也没忘记从自己的衣服箱子里面取出一个木盒来,将木盒中的东西拿出来以后放在了周长平的枕头边上,确保他一睁眼就能够看到这份特意为他准备的惊喜。
事实上,这其实也算是变相地又把二叔昨晚给的压岁钱又送回去了,甚至回的礼还要厚上几分了,只不过,这下可就属于亲戚之间正常的人情往来了,即便是周二柱,也不能拦着当堂兄的给小堂弟送一份儿新年礼物吧,至于三叔家,周长宁也只能保证,等到三叔三婶有了孩子,他再补给孩子也不迟。
周长宁起身洗漱过后,周老爷子和老太太却是已经在院子里坐着了,周大新和林氏却是还没有醒,左右,周老太太本身也并不介意这一点,她还没老到干不动活儿的地步呢,不过是做些早饭,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孩子们辛苦了一年,可以说是从年头忙到年尾,难得在新年的第一天睡个懒觉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