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愤怒之下,他生出了为数不多的事业心。
可每次站在周声面前,那种始终低他一等的自惭形秽还是会不自觉露出来。他靠着他发工资生存,一面憎恨,一面畏惧,这让他对周声生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尤其是听见周声说自己做得不错。
那种反叛的愤怒压抑不住,他冷笑,“我要参与项目可不代表我心甘情愿听你指挥。”
周声略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你现在的职位,我也指挥不着你。”
周松险些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周声。”他开始直呼其名,“我一直不懂,你完全可以不必答应我来公司,不必听从父亲的要求。公司都已经在你手里了,怎么做不都是你说了算,为什么?”
这巨婴妈宝,终于有点清醒的样子了。
周声倒也没有直接回避这个问题,还是像上次一样回答他,“因为你姓周。”
“姓周?”周松像是听见了笑话,“难道你想告诉我,你真拿我当你弟弟?”
“那倒也没有。”周声真要存心气一个人,可以用最平静的话,像一把刀毫不犹豫插对方身上。继续理着手里的文件,“你姓周,是周家的儿子是不争事实,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同名同姓,也许也是周声来到这里的机缘。
如今的周家,对周声来说更多的是责任。
责任里他没办法赋予天然的情感,那就只能将责任感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