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到底是谁出了错,总不好平白冤屈了旁人。”
宁夫人房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彩蝶打理的,只要彩蝶来和周妈妈对质,自然会问出破绽来。
周妈妈咬了咬牙,说道:“二少夫人是不知道,奴婢经常奉了大夫人的吩咐,去外府请安问好的,这去了人家,总不能空手去吧?出门送礼这些都是要用银两的,奴婢……奴婢总不能自掏腰包。”
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已低了下去。
看来周妈妈是想把这些账务上的亏空,推搪到与外府迎来送往的账务上去。
周妈妈顿了顿又说道:“从前奴婢也曾去沈府问安过,想必二少夫人定是知道的。”
周妈妈这是在暗示书香,书香能嫁进宁府,那都是她的功劳。
书香微微一笑,又翻开一处账册:“凡是与外府送礼物的名目,这里都有一份账册记得明白,只是不知道周妈妈这些银两又是送到谁家去的?”
宁府的事情多,账册也就多了起来,与外府的迎来送往,都有两本账册,一本是送到别人家去的礼单抄录,二是宁府收的东西的礼单抄录D。周妈妈的支出并未录入到送礼的账册上,只是记在流水账上而已。
周妈妈额头上终于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掏出帕子擦了擦脸,大概是想要掩饰,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
书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妈妈,似乎在等待着周妈妈的回答。
周妈妈手中的帕子攥得死死地,紧张地思索着对策。
承认这些银两是她昧下的?那是绝对不行的,若是认了,那她们家几辈子的脸面就全完了,连周德的管家之位也别想保住。虽然宁夫人会偏向着她,但是如果宁夫人知道她昧了宁府公中的银子,也绝对不会保她。如今只能想办法与书香周旋,只要不承认,书香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昧下了银钱。
周妈妈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二少夫人,您也知道,有些账目,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这些账目缘由,宁夫人都是知道的。”
这句话暗示了很多层意思。
但凡大户人家,都会有一部分糊涂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写入账册上,各房生活在一起,主子丫环婆子的一大堆,府里事情又多又杂,难保就不会出什么让人没法明说的事。若是哪个房头出了乱子,自然要去公中拿银子补救,但是这原因却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写在账册上,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反正只要主子不追究,这些帐慢慢就会变成烂帐,死账,最后便会汇到每年的流水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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