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马真不少,探马来报,翟让手下足有两万多人,有千人左右的骑兵。”
副将的报告将张须陀从思索中唤醒:“很好,我们走了两个月,瓦岗壮大了不少,怪不得敢跑出来打劫城池了。”
张须陀在冷笑。在他征讨的这些贼军中,瓦岗寨无疑是最难缠的一支队伍,根据以往的经验,瓦岗寨的人打仗不要命,但战斗力并不见得比左孝友、解象、王良、郑大彪、卢明月等贼子们强,唯一强的就是瓦岗军比这些贼子滑头,逃跑绕圈的速度是贼军中第一流的,一旦让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想抓住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张须陀的眼睛眯缝起来,望着对面的翟字大旗发狠,这次瓦岗贼人在找死,离开了他们的巢穴,就离开了保护地,敢渡过黄河来这边,哼,只要能堵住他们的退路,就有把握彻底消灭这支让他最为头疼的贼军。
“传令,大军进攻。”张须陀声音不大,却带着无上的威严。
战鼓很快敲响,咚咚咚咚的响声在两支军阵上空回荡不绝。“杀,杀,杀……”在战鼓声中,隋军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瓦岗军阵压了过去。在他们脚下,灰尘从轻到重,很快就弥漫在整个战阵中,远远看去,前进中的隋军就像生出了无数触角的怪虫,张牙舞爪地冲瓦岗军杀去。
怪虫的中心位置上,张须陀在马上挺直的身躯,冷峻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对方的军阵。他身侧不远处的战车上,鼓手使劲敲着战鼓,整个骑兵队列有条不紊地缓缓向前推进。张须陀闭紧了嘴,放慢呼吸,多年形成的威严气质让他不用亲自出声指挥,多年训练的精兵仅凭鼓声就知道该怎么动作。
翟让也在军阵中盯紧了张须陀的帅旗,他不用去仔细寻找,就知道帅旗前方的将官就是张须陀,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能想象出对方脸上残忍的笑容。在张须陀的战马下,躺着无数义军的尸体,那些和他一样不堪忍受暴政的义军都死在张须陀手中了。今天,如果他稍有不慎也会步入那些人的后尘。想到这里,翟让的手死死抓紧战马的缰绳,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恐惧。
隋军已经走过了中间线,步伐开始加快,翟让一挥手,瓦岗军阵中的弓箭腾空而起,向隋军倾泻了过去。隋军方阵里马上就有士卒中箭倒下,但他后面的人马上就上前几步填补了空位,盾牌手也在第一时间里举起了盾牌。大军行进在弓箭的打击下并没有任何停顿,盾牌的有效掩护抵消了敌人的弓箭攻击,那些受伤的人很快被甩在了队伍后方,一排排弓箭就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了水面,仅仅在水面上形成了小小的波圈,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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