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甚至可能就是匪首。
从封城以后,县令已经十几天寝食难安,此刻案情终于见到曙光,顿时一刻也坐不住了。两人匆匆向狱中去,县令问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爷道:“昨日有个屠户来衙门告状,说是女儿已经失踪了一个月,家里到处寻找不见踪影。前几日宵禁时分,他家中突然闯入了男女二人,告诉他女儿已死。他觉得这两人形迹可疑,便一路悄悄尾随,一直跟到住处,发现他们极有可能是白灯匪,便赶紧来官府举发。
“咱们将信将疑,但也赶紧派了人出去,果然在他说的地方抓到了人,的的确确是个白灯匪。”
县令道:“不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吗?女的也抓回来了?”
师爷搓着手道:“女的不在那房子里,男的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那屠户也说不出她长什么样子。不过咱们已即刻派人去搜了,一个女人么,现在城门紧闭,谅她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县令脚下步子顿住,不禁皱眉道:“那屠户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说不出来,他是如何尾随的?又如何跟到住处,发现这两人是白灯匪?”
封城以来剿匪手段酷烈,在这样的高压下,有人借机报复平时有龃龉的人,空口白牙地诬陷也不是稀罕事。左右,只要被打上疑似白灯匪的罪名,犯人就很难活着从大牢里出来了。
师爷愣了愣,讪讪搓着手道:“您说的是,咱们之后再提了那屠户过来细细审问。但那男人千真万确就是个白灯匪,抓他的时候,光天化日底下,他用妖法把一个人活活给咒死了!而且这人犯过的重罪只怕还不止这一项,侍郎两刻以前就进去审他,现在还没出来呢。”
与此同时,一把带血的鞭子带着风声重重抽过。
这座大狱一个月里已经拷死不计其数的犯人,周围的血腥气已经凝聚成一种如有实质的阴冷,仿佛那些哭号的冤魂还在徘徊不去。
此刻,被绑在刑桩上的少年浑身已经遍体鳞伤。
为了拷问他,狱中请出了最结实的牛皮鞭子,蘸着盐水抽下来,他浑身很快就已经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腿流在地上,在地上汇成小小的一滩。
他微微喘息着,每次呼吸间,都有血沫从嘴角流下。
从睁眼开始,除了喘息,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其实,这样级别的谋逆大罪,是否坦白无非是凌迟还是斩首的区别,只是为了少受点活罪。但结结实实的几十鞭抽下来,如果不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狱卒还以为自己抽到了稻草人身上。
狱卒战战兢兢地望向端坐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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