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这一天身着墨蓝宽袖君子儒衫的严成澜姿态慵懒的来到主屋院里,院子里花草树木全都一个枯败样,好似跟住在这里的主人一样,还没有靠近便可以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屋内传出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跑进跑出的来来回回,一个端药碗一个端水盆一个跑去找大夫,屋子里陡然热闹了起来,只是那恼人的咳嗽声一直都没停过。
对此情形,严成澜眉头都没有皱过步伐不变,彷彿耳边传来的只是一般的声响,他如入无人之地,彷彿置身在自己的屋子里,对身边朝自己行礼的下人视而不见径直走进去,而后自顾自的随意落座端起桌上的茶水来喝。
那一副完全不顾屋内人咳嗽咳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要起身帮忙或喂水问候之类的态度,让主屋里伺候的老人眉头皱起待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被另一名下人阻止还随后被人给拉了出去。
直到屋内人咳嗽咳完了,下人们也都走光了,严成澜才缓缓开口:「找我有事?」
「你?你?」床榻上的老人一口气就这么喘着好半天过去才叹口气说道:「你就这么恨我?」
「恨?」严成澜勾唇轻蔑的哼声:「太费劲儿。」
老人躺在床榻上双眼浑浊不清,微微瞇着眼叹道:「罢了,只怪我自己,当初?」
「没有当初了。」严成澜喝完手上的茶水起身问:「说完了?走了。」
「你新收进屋内的人是谁?」老人见到严成澜当真要离开才赶紧问出今日找他来的目的。
前日他才将人买进院内,今日严景山就收到消息,看来他的院落还需要好好梳理一番才行,他可不要哪天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严成澜不意外地双手环胸,反问:「你如今已是暮景残光了还有馀力插手我的事?」
「你的事?你姓严,你的事就是严家的事!就是我这严家家主的事!」老人用力将话吼了出来后又开始咳个不停。
严成澜一脸平静佇立在床榻前冷冷注视着严景山,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屌儿郎当有些轻蔑还似乎参杂了更多让人难懂的情绪在里头。
直到严景山咳出一口血后,严成澜才从袖口掏出一条帕子来掩着嘴道:「您还想用当年那一招?」眼底的杀意如数迸出。
严景山唇边染上血色,苦笑道:「我为了严家耗尽一生心血到头来竟连个送终之人都没有。」
严成澜缓缓放下帕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严景山,冷冷啟唇:「时也命也,看在你已是风中残烛,说吧,你意欲如何?」
严景山又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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