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想为朝堂尽一份心力而已。」
单贤目露讚许深意,他笑叹一声说着:「华朝能有严盟主这等人才相助,实在是我华朝之幸。」
严成澜看着单贤云淡风轻说着:「本是应该何来有幸。」
「严盟主深夜造访应当不是只想听单某这老头说些恭维的话而已。」单贤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欲帮严成澜斟茶。
然而单贤才在桌前站定严成澜却已经起身斟好茶水復又落座,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衣袂飘然垂落。
「晚辈哪能让长辈做斟茶递水的举止,严某这回踰矩代主倒茶还望帝师不与严某计较。」
单贤看着桌上已经倒好的茶盏,烛火摇曳交映出他此刻脸上神情自若平静,严成澜看着单贤沉静站在桌前,等着他的下一个举动。
夜空人静默,既使眼前还有烛火照亮周围,可单贤却总觉得自己面前的火光照不到严成澜面前,彷彿所有的光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隔开。
再抬眸深究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姿态依旧洒脱从容不迫,他彷彿见到了那位曾是三甲及第的少年状元郎,手执岫玉簫意气风发站在朝堂中受君上赏识并且加封官身。
当年的严岫书只为一抹芳华而入官场,随即翩然转身离去,他那洒脱不羈对权力丝毫不恋栈的态度,至今仍留给君上偶尔几许感叹,那样的人才怎么就不能让朝堂所用?
今时今日,君上也还会想起那个恣意瀟洒的状元郎,多年经过君上还记得严岫书有个儿子,更曾问起严岫书的儿子现今如何了?
单贤总是如此回答圣上:「严成澜就是严岫书的儿子。」
「是吗?可惜了一棵好苗子,不入官场偏进了江湖。单贤啊,依你看严成澜能用否?」
「能不能用那要看君上想怎么用。」单贤总是这么回答。
「你啊你,说话做事就是这样滴水不漏。」
单贤知道,君上一直想招揽严成澜的。遂朝堂一直任由严府的入贡一再入选,否则入贡可是每年都得更换更不得复选入贡。
可严成澜此人真能为华朝所用吗?单贤伸手捻着自己花白的鬍鬚,不能用亦不可用,这是多年来自己观察的见解,也是自己对君上的态度。
不能用就拖着不让严成澜入朝亦不让他有机会上京,说穿了,对于严成澜这样猜不透琢磨不清楚的人,单贤没见到严成澜死他也不能放心,所以五皇子的事他始终是任之放之,能给严成澜添堵自是最好,最好一举搞死严成澜。
「严盟主如今行事越发谨小慎微了。」单贤端起严成澜倒好的茶沾唇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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