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无助立在那里。
活了将近三十年,洁癖患者景楠卿风轻云淡,实则忐忑不安地说,“搬过来住我这。”
虽然可能有些快。
可是进展顺利,就意味着感觉对了。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却相信感觉和气场。
他相信数据,尊重事实,但也不违背主观意愿。投资时候是这样,在某些地方亦是如此。
景楠卿轻咳了声,走去冰箱,拿了听可乐。
红色铝罐布满水汽,他垂眸拉开环扣,褐色泡泡随二氧化碳涌出。
亟需冰感让他冷静。
他竟然……对一个可能只算是炮友的姑娘动了心思,还邀请人住进来。
“我付不起房租。”
“咳,咳咳咳。”景楠卿呛了,剧烈咳嗽。
咳出了眼泪。
他边咳边笑,好不容易稳当了,回头挑了眉毛,“房租?”
手不自觉捏瘪了铝罐。
叶北莚从情欲中清醒,耷拉着嘴角,点点头,“市中心,一梯一户大平层,闹中取静。这样的公寓,租金要一万吧?”
要两三万,姑娘你想什么呢。
不对,不是讨论房租的时候。景楠卿仰头喝尽可乐,丢到垃圾桶,一步步向她走近。
“不需要房租。”
“免费住?”
他垂眸,捏着她下巴轻抚嘴角,“你说呢?”
“包养?!”
景楠卿再次顿住动作,什么?
“这么贵的地方,让我住,又不要钱。想不到我这种姿色竟然有一天也有人要包养我。”
“我虽然挺渴望钱的,但还不想做金丝雀。”叶北莚很认真回复他。
景楠卿摸摸她发顶,“金丝雀也需要手腕的,以你的情商还差一点。”
她拍掉他的手,“不能白被你上了,成交。”
叶北莚侧首,眼睛微向左下看,捋一捋情况,“我住你的房子,肉偿。”
“你把我当什么?”
“炮友。”
男人脸色更暗,叶北莚忙改口,“金主,是金主。”
金主无语仰头看了眼天花板,舌头顶向颊边。眼神看向她,把人困在怀里,心脏跳得乱了节拍。
“不过,金主爸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鉴于我们有工作交集。白天见面时候,你就只是我的甲方。其他的关系,可不可以只留给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