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利眼,让你看不起我。”
白脸的左右拉架,“二弟二弟,老三没这意思。”
老三也不是吃白饭的,二两马尿下肚早就不知东南西北。
仗着酒劲抓起旁边的盘子往老二脸上扣。
咣叽,老二脚下一滑,往后趔趄撞到了椅子腿,狼狈坐在地上,满脸残羹冷炙。
眼镜腿上还挂着豆芽菜。
“你也不是好东西。”被惹急眼的老二连白脸一起骂,拾起脚边玻璃片往白脸身上扑。
“你们不就是拆迁分了俩逼钱,瞧不起谁?”
“老二你别疯狗乱咬人。”老大举起椅子挡在脑袋上。
“你特么的再骂我是狗!”
老三嚷嚷道,“地铁从你家门口过,前三幢楼都拆了,全小区就留你们一个楼不拆,你怪谁,你就没这个命!”
一时间三个老爷们比比划划,推推搡搡,玻璃碴子板凳腿满天飞。
沙渺吓坏了,赶紧用遥控器把电磁炉关了。
还好火锅烧到底,也没什么汤了。
不然一盆热烫淋下来,三位好汉脸上都要撕下一层皮。
沙渺蹲在前台下,抖着手指报警。
“喂?沙沙小吃。”
“啊!”
接线员听到沙渺惊呼,忙让她淡定。
一个啤酒瓶子飞到她身后的墙,玻璃碎片擦着她脸颊飞过。她探了下头又马上蹲回来,“有人打架斗殴,要出人命了!”
同事扭走三位醉鬼后,胡侃站在满地狼藉的店里,看沙渺,“一天见面三次,还挺戏剧性。”
沙渺心有余悸,拿扫帚清理战场。
胡侃从裤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脸上出血了。”
沙渺说,“用纸巾擦过了。别弄脏了你手帕。”
胡侃拿过她手拽到面前,把手帕放进去,“洗好了还给我。”
沙渺仰头,捏着柔软的布料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