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后来吃饭的时候周理问起他,其实之前他已经跟周理讲述过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他一直难以启齿的话在周理面前竟然如此轻松地和盘托出,周理拿着勺子搅弄着碗里滚烫的鱼片粥,“你后来一直没打球?”
齐迹点头,周理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打了?伤了?”
他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周理的问题,“就……那次崴脚了以后好像没恢复好,的确是有点病根,但是也还好。”
“那干嘛不打了?”
因为觉得打了也不会有什么用了,他想这么回答周理。
他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周理,她前几天剪了头发,这会儿低头正好有一簇头发挡在额前,她穿了件浅灰色的粗线毛衣,宽宽大大的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齐迹盯着坐在对面的周理看,有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周理这样的人,有着一种他无法想象的勇气,他羞愧又自卑。
“因为……不敢打了。”他笑了下,周理抬起头看他,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种不解却又有一些懒散,“不打就会一直不敢打。”
周理喝了口粥,“然后你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以后,再想起来还会带着一些惆怅地说,那时候可惜了,其实一点都不可惜,因为你自己选择了不打,有什么可惜的。”
齐迹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他被周理戳穿了,“我的确……”
周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只手拿着勺子又开始搅弄碗里的粥,“有伤就去看伤,需要训练就去训练,事情停在这个地方,你不能指望着他某天自己会动起来,如果你想继续打球的话,那就得自己动。”
“当然了,”她撇了下嘴,“如果你不想打球,这些话当我没说。”
酒店的餐桌就摆放在窗边,天黑了以后室内那盏吊灯成了唯一的光源,齐迹看着周理的脸一般隐没在昏暗中,他想起了多年前周理坐在他对面的样子,正如如今一样,这么多年这女人似乎丁点都没有变化。
周理挖了一勺米饭,“齐迹,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说,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用一直挂在我身上。”
齐迹只笑,“你觉不觉得这句话对于自己的丈夫来说,有点难听?”
他其实是介意的,只是理解周理,理解她对于亲密关系的极度悲观,所以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即使在两个人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会说出“你有自己的路”这种看似合理实则绝情的话。
周理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咀嚼着嘴里那口米饭,过了会儿才开口,“真话,有时候是会比较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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