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是爱情的象征,取“永结同心”之意。维桢俏脸微红。
沉嫣神情愉悦地瞥向那抹诱人的颜色,“往后,大哥教你吹笛子,好不好?”
维桢一愕,忙道,“谢谢大哥。我不具备音乐天赋,怕是会浪费大哥的一番心血。”
沉嫣不以为然,“本就是陶冶情操的消遣而已。学得会,学不会,吹得好,吹不好,有什么要紧。我就是想陪着薇薇,不拘做什么。”忍不住摸了摸她脸上胭脂般的色泽,“小心肝儿,只要你高兴,大哥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说出这样一番情深的话,杀伤力非比寻常。维桢冷情懵懂,又心系沉飞,所以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到底并非石头生成,怎么可能不动容?
她的脸热得厉害,冲他抿唇一笑,“我今天就很高兴。”
沉嫣的喉结往下一滚,声线略哑涩,神情是难得的郑重,“小心肝儿,大哥保证,往后你只会更高兴。”
维桢点点头,从他怀里滑下,弯腰捡起长笛,双手递给他。
沉嫣接过,问,“薇薇想听什么曲子?”
“《广陵散》。”维桢脱口而出,突然记起,其他乐器演奏的《广陵散》曲谱都已失传,只有琴曲保存。难道还要沉嫣先做一张古琴出来?
不料沉嫣直接应了,“嗯,这曲子正合适。”
先扶维桢坐下,往后退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略试了试音,泛音的灵敏度,八度音的音准音色,按照他的标准而言,虽非绝佳,倒也无甚大瑕疵,在这里用是尽够的。
双手持笛,将吹孔置于嘴唇下沿。
他身姿如松,气宇轩昂,眉眼略垂时,有种远离尘嚣的淡漠。
悠长清越的笛声响起,并非维桢想象中,刀枪斧钺的杀伐之曲。自沉嫣薄薄的唇与屈指按孔间流出的旋律,韵律婉转,浑厚圆润,高山流水般直击人心,将所有的人世浮躁,万象纷乱化为乌有。
一曲尽悲欢。
风勋劭邈,绝羁独放的嵇叔夜,正是在刑场上抚了一曲《广陵散》,然后从容就戮,时年尚不到四十岁。
悲壮节义,惊鬼泣神。
维桢闭上眼,泪流满脸,并未注意到,大群大群的雀鸟被笛声引来,停在枝头,与她一样,一动不动,似入了魔障。
沉嫣飞身跃起,闪电般在林间穿梭,身影快得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扑!’
维桢被一声闷响惊醒,睁开双眼,三只比成年男人拳头还大,羽毛雪白,体型圆滚滚的不知名禽鸟,被藤蔓绑了双脚,扔到她跟前。沉嫣正弯着腰,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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