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年,就换成了一身古铜色健康皮肤,样貌寻常的沉则知。为什么不是警卫员随行?从二十年前开始,除了沉蒋二圣的心腹亲信,再没有任何人能踏足后宫半步。
沉则知开初疑惑不解,直至第一次见到五十一岁的王后殿下,才有所明了。同时也终于理解,为何师父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一年只能见一面的女人,数十年来孑然一身。如果心里有了这样一个人,世间上任何女人对他而言,都是将就。以师父尊崇的地位,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有谁配让他去将就?
第五次拜见王后殿下。
单是抬头看到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已觉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沉则知单膝跪下,再一次张口结舌,说不出个完整词来,“太、太……”
伊丽亚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笑骂道,“行了,别叫了。就‘太师母’三个字,你要喊到天黑?赶紧滚出去。让你师祖听见,舌头给你扯下来。”在古华夏时代,“太太”是妻子的一种称谓。他师父与蒋公子在与维桢学妹相关的一切事情上,可谓小肚鸡肠,不可理喻。
“没关系的,快起来。你师父吓唬你呢。”维桢笑着对沉则知说,接着睨了伊丽亚利一眼,嗔道,“伊丽亚利学长,你干嘛欺负则知?”
伊丽亚利讨好地冲她笑,“学长跟他闹着玩儿呢。别恼,小宝贝儿。”神情温柔又无奈,幽蓝近似透明的眼眸里,情意氤氲毫不掩饰。
见她小脸略显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去,摩挲细腻白净的肌肤,“怎么,昨晚没睡好?”手指逐渐下滑,揉她花瓣般璨妍的唇,触感嫩得惊人,蓝眸卷起风暴,抵了一节指骨入内,嗓音低哑,“小宝贝儿,想不想学长,嗯?”
维桢身子微颤,点了点头。舌头被搔刮得发痒,脸上一热,扯出他的手指,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伊丽亚利闷笑,健臂一伸,揽过她细软的腰。
沉则知不敢再看,爬起来,悄无声息地退到殿外。
一个时辰之后,伊丽亚利也出来了。
沉则知紧跟着他师父,很快到达皇宫正门。
宫门巍峨,直插云霄。
伊丽亚利头也不回地踏出宫门,对身后远远传来的骚动听而不闻。
宫门阖上前,沉则知还是忍不住悄悄往后瞟了一眼,隐约可见一抹奔跑的姌袅身影。
“我没法儿带她出来,也不应该带她出来。”他的师父冷冷地俯瞰他,对待信重的徒弟,眼神也似在看一只蝼蚁。
沉则知低头应是。眼前的师父与在王后跟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明白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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