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冷淡,对待主子们倒是谦逊有理,但对于其他人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只是他年少有为,又深得主人的心,倒也没多少人跑去打小报告,但终究是让人觉得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柳隐将周老夫人扶上车,便不再理睬我们,自顾自地斜眼站在一边。
云纾瞪了他一眼,随着周老夫人也上了车,而我和红袖则随同柳隐跟着马车走在两边。一路上无话,但我总觉得柳隐那阴冷的视线会时不时地飘向我们这里,让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意。
好在朝阳寺很快就到了。
主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亲自派人迎接。大殿上,看到周老夫人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念念有词,肃穆的表情倒是从未让我见过。云纾悄悄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冲她点点头,跟着她悄悄出门。
“老夫人今日要在这里用斋,你先去通知主持让下边准备起来。”
“好。”我一颚首,匆匆退下。
在吩咐好用斋事项往回赶的途中,我听见一个声音叫住我。
“姑娘,测个字吧。”
我回头,却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看着我。
“小师傅,我不测了,我还有事。”我并未多心,忙着回答的同时脚步也没停下。
谁知他依旧不气馁地跟着我,“用不了多少时间。”
“也好。”我思索着周老夫人估计还有些时候才结束,于是跟着那和尚来到他的摊位前。
“姑娘请。”他递过纸笔。
我犹豫了一会,竟诡异地写下了个“隐”字。
那和尚却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单重复地自言自语道:“此命格不简单”。
“师傅,此字如何?”我问,心里却是半信半疑的,在前世里,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看相,当日那和尚对我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阴气太重。”气得我拂袖而去,如今这和尚不知会对我说些什么。
“姑娘,隐即隐逸,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隐虽好,但终究会是徒劳。天涯若有人思隐,却总是缠绵,难得去啊。命定如此,命定如此啊。”
我听着越来越迷糊,这和尚一上来就扔给我一票古文,听得我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此命是好还是不好?请师傅指点。”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抬头看来,居然是柳隐。他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但眼角瞥向我刚才写的字时,嘴角竟露出了一个可疑的弧度。
〃老衲看不出,看不出啊。一切自有天意。”那和尚竟开始有些疯疯癫癫起来。“阿弥陀佛,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