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定了定心,硬着头皮写了下来。那宋征舆并未多心,径自念了下去,倒是一副真正欣赏的样子。我扭头看着周围,所有的人也是十分陶醉的模样,不由地觉得好笑,刚才的莫名和疑惑也被暂时押下了。
好不容易才写完了词,宋征舆才接过我誊写的词细细打量起来,谁知,越到最后,他的表情就越不对劲。我有些愕然,只得耐心地等着他的评论,可能我的字真的到了不能让人容忍的境界了吧。
“辕文,怎么了?”有人问他,“影怜姑娘所抄写的词有什么错误吗?索性我们都已见识到了这个作品,你表姨夫真是好福气啊。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舫,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春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倒是真正道尽了风月楼女子的心事了。”我知是他在为我解围,忙感激地冲他一笑。
宋征舆没有答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词你以前可有听过?”
我一慌,忙说,“从未听过。”既然红袖拿去用了,一定是得到了王氏应允,我如果也不识趣地一脚栽进去,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了。
宋征舆倒是并未在意的样子,忙与众人作揖,“今日辕文突然有些不适,先给各位兄长道不是了,不过我们改日再叙?”那些文人都是些明白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明白自己也不易久留,忙纷纷告辞离开。于是,整个雅闲阁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终于还是妥协先开了口,“公子,若没有事的话,奴婢就先告辞了。” 可那宋征舆却突然起身拉着我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影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又起波澜(五)
宋征舆起身拉着我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直直地看着我,“影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我不知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先前对我的那番亲密动作已经让我深感不安,于是忙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回答,“公子有什么就直接问吧,这么坐着奴婢实在不舒服。”
宋征舆倒也未与我计较,只是继续看着我的眼睛,问“刚才那词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魔力,透彻地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在那种神秘魔力的蛊惑下,我竟直接开了口,“叫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