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莞尔,道,“你我夫妻,还那么客气。”
我看向他,问,“那日你娶我,士大夫都道你‘亵朝廷之名器,伤士大夫之传统’,你是否心有不甘?”
他摇头,“若真有不甘的恐怕是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他拉住我的手,“如是,那些人怕不是见我这个老牛吃了你这颗芳华正茂的美人草,这才恶意相向。你我做事坦荡,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小人的碎碎念呢?”
“牧斋,你待我太好了。”无论是在何时何世,除却亲人,待我最无私的莫过于钱谦益了。
钱谦益执着我的手,眼神柔和,“如是,你值得。”任何女子都敌不过他人对自己的赞美,饶是这些日子天天面对他的甜言蜜语,可听了他的话,心底还是不由地泛起了些许欣喜。
“我原先对你如此,你却还。。。”我欲言又止,“牧斋,或许你们都是对的,我执拗一时,却忘记了自己无论再要强也无非是一个在章台柳巷中穿梭的女子,而你,不仅给予我安稳的落脚处,更给了我许多惊喜与包容。牧斋,你可知,前几日你带我到这绛云楼,便是让我得到了极大的震撼。”任何一个熟悉红楼梦的人应该都不会陌生,钱谦益为柳如是所盖的绛云楼就是曹雪芹设计的绛云轩的原型。
钱谦益含笑,道,“如是,这绛云楼是我特意为你而建,你可欢喜?”
我拼命点头,“何止欢喜,简直是要喜极而泣。”
钱谦益笑意更浓,道,“既是如此,那牧斋也算觉得值得了。”
“只是。。。”我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由地想要捉弄他一下,“你可知前几日我听见街坊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他扬眉,似是不介意一切。
“他们说。。。”我拖长声音,却见他不为所动,只得接下去讲,“他们说,你盖这壮观华丽的绛云楼给我,为得是金屋藏娇罢了。”
“此话说得倒也贴切。屋虽非金子所铸,但也算是耗费了大量的物力和人力,而你,”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肤若凝脂;气似幽兰,倒也能算作是一个娇人儿了。”
我故作不悦,“只是勉强能算作么?”
钱谦益不紧不慢,“自然不算勉强。如是你的貌美虽不能算作秦淮上的顶尖,可在牧斋心底,却是无人能敌。”
任一个女子都无法漠视他人的赞扬,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枕边之人。我待钱谦益虽算不得爱,但多少还是会有一种似与家人的情谊存在。
正满心欢喜,却听钱谦益轻声道,“如是,存我方才来了,正在大厅,你可愿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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