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一个了断呢?”
“如是,小宛不求什么名分权势,只求一辈子陪在冒公子身边,与他对吟成诗、赏花品茗、共游山水就已心满意足了。”董小宛心思是细腻的,她知道若是自己苛求的过多,恐怕自己与冒辟疆相处的机会也会近乎渺茫。
我沉思片刻,道,“明日我约了冒公子来,你自己与他谈。”
次日,董小宛特意早起进行梳妆,连日缠绵病榻的倦容也顿时消失不见,她难得主动地牵起冒辟疆的手,道“我十八天来昏沉沉如在梦中。今天一见到君,便觉神怡气旺。”
我轻笑,董小宛终于想通。
后来的结果自然是好的。才子佳人,品貌登对。董小宛与冒辟疆,一方主动一方踌躇,一方情深一方触动。或许早在他们初时相见时,董小宛半倚着床头,唤着那一声“冒君”的一瞬开始,这段情缘最终将走向完满。
我握着钱谦益的手,笑道,“牧斋,你可否成为他们的主婚人?”
婚后,合家美满。董小宛虽为妾,但她以往就温婉可人,成亲之后更是对婆婆与冒辟疆的正妻恭敬顺从,于是赢得了冒家上下一致的赞同。每日与冒辟疆相赋成趣,泼墨挥毫,赏花品茗,鉴别金石,让她觉着自己的小日子的的确确地印证了她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只是,她与我的联系却越发的少了。再后来,兵荒马乱,至此断了联络。
崇祯十七年正月,闯王李自成在西安称帝,立国号“大顺”,分兵两路剑锋指向北京进军。崇祯帝于第五次下诏罪己, “朕嗣守鸿绪十有七年,深念上帝涉降之威,祖宗托付之重……朕为民父母,不得而卵翼之,民为朕赤子,不得而襁褓之,坐令秦豫丘墟,江楚腥秽,贻羞宗社,致疚黔黎,罪非朕躬,谁任其责?所以使民罹难锋镝,蹈水火,堇量以壑,骸积成丘,皆朕之过也。……忠君爱国,人有同心,雪耻除凶,谁无公愤!……”
崇祯十七年三月,天下局势一片糜烂,崇祯帝登上皇家禁苑煤山,在一株老槐树下自缢身亡。明帝国在内忧外患中土崩瓦解。
顺治元年,钱谦益投靠马士英、阮大铖,时任弘光朝礼部尚书。
乱世动荡,风尘飘零,平静的日子似乎终告结束。而我却在这极不平凡的一年里再次遇到了柳隐。
只秘而不宣的一笑,便却胜似千言万语。
我仅一句,“活着真好。”
柳隐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见到小爱更好。”
“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他原本俊秀的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他淡然,“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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