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
“妄说!新皇登基未满一年,何曾立过储君?”
“下官失言,请大人恕罪。”
沈时行四下望了望,楚雄风往前跪了跪,凑近了道:
“大人放心,这里没有我的命令,别人进不来。”
“你要记住,”沈时行俯下身,对着跪倒在地的楚雄风耳边道,“这世上没有过什么太子,那是你的孩子。”
“下官谨记。”
沈时行压低了声音,沉声在他耳边道:
“老楚,当年劳国丈对你的恩情,你可还记得?”
“劳国丈,瑜妃娘娘的恩情,下官至死不敢忘记。”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又何尝不是,”沈时行深叹一口气,“你看我即便是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仍然日日如坐危楼,心难自安。我今日借口寻找那不肖子,才能有机会来金陵一趟,就是想看看那孩子,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沈时行见楚雄风的神情仍然犹豫,脸色一变:
“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怀疑我是当年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下官不敢。”
“我沈时行敢作敢当,无愧于天地良心。若是我当年背叛了国丈大人,今日还轮到你楚雄风在这金陵之地高枕无忧?”
“下官明白。”
“闲话不多说,你把那孩子叫来,我看一眼便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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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琳三人一路南下赶了几天路到了常州,离开金陵也有了一段距离,三个人便找了家小客栈住下,日子过得倒也清闲无事。苏灵琳因为闲不住,便更加用心地指点板砖练习刀法。
又是一日,沈瑄在廊檐下打瞌睡,苏灵琳正在院中给板砖讲授回燕刀的基本要诀,板砖一面听,一面眼睛瞟了瞟沈瑄。
只见沈瑄躺在摇椅上,身上裹一条捻丝软毯,暖烘烘地好不惬意,还连带打了个睡意浓浓的哈欠。
板砖看了也被传染,不自觉地睡意袭来,跟着打了个哈欠。
“板砖,我在讲刀法口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啊……”口气有点虚,“师父,现在是大冬天,冬练三九我是可以理解啦,但是为什么要穿得这么单薄在这里吹冷风?不可以挪到室内去练习吗。”
板砖说着,不由得又瞟了一眼沈瑄,他裹着软毯,只伸出一个头和两只手,捧着一只七宝暖炉的样子真是叫只穿单衣的人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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