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睽木讷得像一幅拙劣的画,绕腕一周,不动声色,把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以及情感,吞吃草料般咀嚼、再咀嚼,料定了她动不得它,安之若素做她眼里一根钉。
想保住这只手的话,那些被吞吃的记忆,终身不会再来,她要带着这空白到老,到死。
为了这只手,真的值得吗?
叶流西看向低处。
那里,昌东正给孔央孤零零的坟包加上一抔土,人死了,坟就是房子,也得大些、重些,才更经得住风摧雨蚀。
而另一边,阿禾正拿石头在地上写着什么,一边的肥唐看得认真,脖子伸得老长。
……
车子重新上路,叶流西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阿禾:“那个老签和薯条呢?他们是什么人,也是羽林卫安排在那蹲守的?”
阿禾摇头,拿手指了指肥唐。
肥唐说:“我刚也问起这个,他们倒是真的老百姓,阿禾说,她一个人在这等,会显得怪怪的,所以路上就捡了这两个人装点门面,她提起的爹和叔伯那些人,才是羽林卫,定期来和她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