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奇怪,可是长公主府都没有任何疑问,她也只得派人去吊丧,暂且抽不开身去文家。
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皇陵的日子,静静流淌了十几年。
除了见到外人的那两天,日子没有什么不同。以至于,余殊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分不清今夕何年。
午后,余殊正在串茉莉花打发时间,忽然,院门被大力推开。
琥珀下意识站起身,警惕地盯着门口,不知道是谁要来为难娘娘。
“娘娘,皇上来了!”皇陵守备急忙忙地赶到门外,跪下行礼。
“来就来,他又不是没来过,你急什么?”余殊没看见他不同寻常的礼节,头都不抬,手也不停。
“不不不,不是那个皇上,是新帝!”皇陵守备一脸喜色。
“新帝?”余殊抬头,下午的阳光暖融融投进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现,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那是一个极陌生的身影,逆光的幽暗又让她看不清来者的脸。
可是本能的反应,让她立即意识到这是谁,一股热泪迅速攻占了眼眶,彻底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周显旸一路跑着过来,进了屋,脚步却没来由的沉重。
一别多年,母亲最好的年华都被杀死在这间屋子里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追回那些逝去的时光。
他一步一步走到母亲膝前跪下,母亲的手已经变得很粗糙,托着他脸的动作,却如小时候一样,让他安心。
他把脸又往母亲手心里蹭了又蹭。温热的眼泪立即如雨幕滴在他的脸上。
“我的显旸,都长得这么高了?”
余殊说完这句话,浑身颤抖着,将儿子抱进怀里,放声大哭。
荣相见站在门外,默默垂泪,让他们尽情享受团聚时刻。
陈日新也在一旁抹着眼泪,罕见地表现得像个孩子。
不论什么年纪,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的人,只要在母亲面前,永远都可以做个不坚强,不懂事的孩子。
过了很久,把这些年来的思念,痛苦,委屈都哭尽了,余殊终于平静下来,抚摸着显旸的后脖颈,问着他的近况。
“儿子一切都好,马上要做父亲了,您见见我的妻子。”
“啊?”余殊惊喜得站起身,看见相见站在门外,搓着手,有些紧张,“孩子,这么大月份,舟车劳顿的,可真是难为你了。”
“不妨事的,太医说孩子很健康,偶尔活动活动,不打紧。”
“你是荣家四姑娘吧?”
相见点点头,迈步进了屋内,作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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