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不时被他抓住话里的小辫子。我叹道:“我宁愿你不出征。如果色楞战败,就意味着几千条生命长眠于地下。”胤祯说道:“爷也不想如此,但战略上的失误,唉!只能期盼天威所至,望风而降吧!”胤祯貌似轻松,却带着苦涩。我垂首无言。
九月下旬,色楞、额伦特兵败阵亡的消息传入紫禁城,朝野震惊。大臣的主要论调是西藏边远,自然条件恶劣,不宜劳苦军士,糜费国帑。他们只顾守成,却不知必要的战事才是守成的保障!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才有“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霍去病两战河西,才“使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胤祯朝议回府后,大发雷霆,痛骂这群庸碌之文官,又狂摔了一回东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胤禟打发人来请他,被他把帖子摔了回去。胤礻我亲自来邀,也吃了闭门羹。若不是孙泰和常明跪着陪不是,胤礻我就要砸门进去了,气得像皮球一样走了。
我对胤祯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但与他相处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避其锋芒方是上策。这些年我们基本没有吵过架,即使绊嘴,也是胤祯和我各退一步。可能是因为胤祯常年不在府中,而弘暐那个小东西又牵扯了我大部分精力,所以我们见面时,大部分时间都如胶似膝。特别是我有着对未来的无限恐惧,更加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有时胤祯也觉得我很异样!不论是幼年时代的紫萱,还是他从山西带回来之前的我,都是一个“蛮横又有气性”的丫头。但是婚后的我,却与他的认知大相径庭,我猜他也存下一段心事,只是我们谁也没捅破那层窗纸。
傍晚的时候,胤祯来我这儿了。兰姑姑抱着弘暐要睡厢房,弘暐却死活不肯,就要和额娘一起睡。我知胤祯有心事,必然有一番彻夜长谈,便板起脸来吩咐硬要把弘暐带走。弘暐委屈地哭起来了,小嘴咧得大大的,放开嗓门诉说着他的委屈,第一件额娘如何,第二件额娘又如何,第三件还是额娘如何。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只有额娘如何,为何没有阿玛如何?”
胤祯笑着抱起弘暐,把他放到我们的床上,说道:“这你都不懂了?分化瓦解,个个击破。”然后指着床,说道:“上来吧!爷才明白你非要做一张六尺长宽的大床的缘故了!原来为着有一天,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我褪了花盆底,躺到里面,弘暐立刻拱到我身边,抢占有利地势。我点着他的额头,说道:“这回满意了?”他笑嘻嘻地不答话,摸着我的手不一时就睡着了。
胤祯一直支着头看着我们。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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