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横抱变成了竖抱。他单手抱着她,然后腾出另一只手整理大氅下摆。
出去前,他说:“低头,外面有风。”
寒酥咬唇,慢慢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颈侧。
寒风在寒酥耳畔呼啸,又好像离她很远很远。
封岌将寒酥抱回房间,将人放在床上,便立刻拿了外伤药和纱布过来放在一旁。他将绑着寒酥身上的白纱解开,让她伸手换药。
寒酥伸出手,大氅的衣襟便敞开,她慌张地伸手去拽,然后再一手攥着一手伸给封岌,伸也没伸直,攥也没攥稳。整个人现在慌乱尴尬之后,寒酥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恼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她泄了气地直接伸直手臂,再不管散乱的大氅。
封岌抬眼看她一眼,反倒是拉过一旁的锦被,挡在她身前,给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他垂下眼,依次给她的两只手解去纱布擦去水痕,再上药、裹纱布。最后给纱布打结时,他温声问:“要哭了吗?”
“才没有。”话一出口,寒酥自己也惊了,自己为何会用这种说不清是恼意还是嗔意的语气。
封岌唇角攀了一丝笑,他将寒酥的手放回去,抬眼看她微湿的眼睛。
他又忽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摸在寒酥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微红的眼下轻轻地压过。
封岌这些年身边没女人并非是厌恶女子,也非没有欲。他只是觉得不能娶回家的女人不能碰。而他偏偏又不能成婚。他不太看中女子的清白,可清白于女子而言又是那样重要。
遇到寒酥,秋雨缠绵的帐中她好似堕落的清仙,勾人心魄。他克制自己,又好像并未完全克制住。
时至今日,他也说不清眼前女郎的清白到底算不算败在他手中。
第14章
封岌放下手,又叹了口气。
寒酥正疑惑,忽听他沉声道:“寒酥,我有愧于你。”
“将军为何这样说?”寒酥愕然抬眸。随着她微前倾的动作,挡在她身前的锦被向下滑落一些。
封岌不言,只将她滑落的锦被往上提了提。
指端擦过寒酥的肩,寒酥视线随着他的手移走,她眨了下眼睛,隐约有了个猜测。
可这猜测有些唐突,若是猜错了,就是自作多情,甚至恬不知耻。
她思虑再三,又斟酌了言语,才低柔开口:“将军高山景行深仁厚泽,如圭如璋。来京路上得遇将军救助,寒酥感激不尽。将军于我而言,是恩人。”
寒酥轻咬唇微顿,藏起旧事重提的羞耻感,再继续道:“后、后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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