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未来!”他眉眼间染上往日的笑容,还有几分春风化雨的温柔。
寒酥确实没有想到沈约呈会是这个反应,她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屋内的几个侍女个个低着头,面上不显,实则个个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一片死寂中,一道清脆细响。
大夫人立刻“哎呀”了一声,急道:“二弟的手怎么划伤了!快拿巾子来!”
大夫人在心里猜着封岌是因为她挑人不利而气愤,还是怪沈约呈贪恋儿女情长?她嘴上碎碎念叨着:“这杯子怎么就碎了,赶快将这一套都撤下去,别再伤了人……”
寒酥迟疑了一下,才敢抬眼望过去。
封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动作缓慢却力度不轻地擦了擦指上的血。他放在指间的瓷杯不知道怎么碎了,此时正四分五裂地躺在桌上。
在寒酥望过去的那一刻,封岌抬眼望过来。
四目相对那一刻,寒酥心里徒然一紧。她迅速收回目光,垂首道:“寒酥告退。”
寒酥福了福身,也不并等屋里的人应,转身往外走。
沈约呈想也没想就追出去。他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寒酥说。
封岌将擦手的巾帕随手置于一旁,望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眼前仍然是寒酥刚刚看着沈约呈的目光。
良久,当寒酥和沈约呈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封岌收回视线,才发现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小心翼翼地睥着他,似乎在等他发话。
他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说:“大嫂将约呈养得很好。”
大夫人喜出望外:“哪里哪里,是这孩子自己争气,我可不敢揽功!”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封岌已经起身,大步往外走。他人将要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
清风吹拂檐下的灯笼,聚在上面的一小撮积雪慢悠悠地掉落。
封岌看着那撮积雪落了地,沉声开口:“今日之事谁也不可向外传出半句!”
屋内侍从们无不膝颤,齐声应“是”时,语气里藏着一丝惧意。
三夫人长叹了口气。大夫人又与她说了几句话,她努力应付着,实则什么也没听进去,最后匆匆回去。
回去之后,三夫人令人去叫寒酥过来。
侍女已经走到门口了,三夫人又将人叫回来:“罢了,不用去了。”
——让她自己待着吧,别再一遍遍逼问这孩子了。
三夫人去博古架上取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孩子佩戴的璎珞。她拿着这个璎珞坐在窗下,微微出神。这璎珞是在她小的时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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