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环过寒酥的腰身,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寒酥惊讶的目光中,来写这封家书。
“听闻岳丈大人死里逃生仍在人间,心中甚悦。嘉屹与雪意婚期将近,恳请岳丈大人早日来主持婚仪。”
寒酥说:“你这声岳丈叫得也太早了……”
她夺过封岌手里的笔,不准他继续胡写下去。她又推开封岌搭在她腰间的手,说:“我要和父亲写些旁的话,你不许看。”
“好,你重新写。”封岌颔首,起身离开。
寒酥沉思了一会儿,才落笔。
“父亲,女儿不孝未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下与人定下终生。他待我极好,珍之重之。我亦是。死生不弃此生唯一。盼父亲不责,望父亲祝嫁。”
寒酥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写,甚至想过将她与封岌的事情桩桩件件仔细写在信中。可只写了这么几句,她的眼眶立刻微微泛红。若再写下去,难免要回去起那些以为他去死去的行尸走肉,她怕自己再落泪写不下去,也觉得不需要再写其他。
她放下笔,将信放进信封中。再望着封岌写的那一页,寒酥犹豫了片刻,没有将这张信笺扔了,而是一起放进信封里寄给父亲。
寒酥抬眼望向封岌,他立在窗前,正望着窗外。
寒酥起身走过去,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看见窗外的郁郁葱葱。近处有招摇的鲜花繁草,远处有叠峦云雾。
“这山谷四季如春,当真如仙境一样。”寒酥感慨。
封岌却说:“可惜。”
寒酥不解其意,转眸望向他,问:“可惜什么?”
封岌道:“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虽好,却再见不到落雪。”
“原来将军喜欢雪日?”
封岌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喜欢与你有关的一切。”
寒酥微怔,眸光中笑意在闪烁。她忍笑道:“将军可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这话说完,寒酥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用了旧称呼。她感慨:“称呼将军习惯了。”
寒酥再打量着封岌,想要从他身上再寻往日赫延王的威严冷傲。如今的他温和许多,寒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脱离了赫延王的身份他整个人放松下来慢慢有了变化,还是只是在她面前才会如此。
寒酥也无法去印证。他们隐居于山谷,不会再见到外人。
过了一会儿,封岌令侍女将长灯传唤过来,把寒酥写给寒正卿的信交给他,令他送去京城。
寒酥吩咐清枫给她拿了些画笔颜料,坐在窗下描画风景。
封岌瞧她颇有闲情逸致,问:“答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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