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找回当初的感觉,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
下课铃响,他捏捏鼻梁,闭目养神。
挫败倒不至于,上辈子过目不忘的智商还在,赶上去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大病后骤然耗费精气神,略有疲意。
樊守端偏头,鼓起勇气开口:“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说话的朋友,他恨不能将人捧在神龛上供起来,尤其是对方……
樊守端不知具体怎么形容,只想起一句诗: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哪怕看上去疲惫,祝余好像也和别人不一样,不仅仅是好看,而且,像有什么做支撑,下一瞬就能容光焕发似的。
祝余对人的关注很敏锐,睁眼,以眼神询问樊守端:怎么了吗?
他如今还是青少年的面容,若论容貌,比之将来长成时的清艳绝伦失之青涩,但气质却仍是前世经历蹉跌和追捧之后的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