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克己嗯了一声,挥手示意夏云退去,夏云走了一段路,回头看见万克己蹲在初雪面前。夏云的嘴不由一撇,这个刘姨娘就是个狐媚子,哄得大老爷什么都忘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知礼规矩的样子哄老太太高兴。呸,谁知道她背后怎么撒娇撒痴,迷的大老爷晕头转向,上次老太太就该把她活活打死而不是任由她继续在大老爷身边。
万克己看着初雪,初雪眼里的伤痛之色越来越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万克己轻轻拍着她的肩:“初雪,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再生个女儿好不好。”初雪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低头看着万克己,声音带着哽咽:“老爷,你该厌弃我,恼怒我才对,而不是这样对我。”
一个妾室,是怎么都不能越过有些边际的,而自己今日所为已经越过了这些边际,他该厌弃自己,恼怒自己才对。就如同,初雪的手紧紧握成拳,感觉到小指的指甲都抠进了手心。如同那个孩子长大之后,也会厌弃自己这个亲娘,恨自己生在一个妾的肚子里面吧?
万克己的喉头紧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对初雪说。的确有一瞬间对初雪有一丝厌恶的,怎么会突然这么不知好歹?
可是当重又看到初雪的那双眼,那丝厌恶竟然消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旁边的娇花软语都敌不过这双眼了。万克己站起身,初雪抬头,和他的眼对在一起,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万克己的声音很轻:“或者,就像娘说过的,我太宽厚了,所以舍不得。”
万克己顿住,初雪侧着头想等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万克己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站在那里,风吹着他的衣角。无端端地,初雪觉得他的身影有些落寞,这种落寞让初雪竟从心里生出一股对他的怜惜出来。当察觉到这股陌生的情感竟是怜惜时候,初雪差点叫出声来,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一个妾怎能对自己的夫主产生怜惜之情?
初雪呆呆坐在那里,竟忘了说话,该怎么把心里这种怜惜的感情抹去?要知道,自己所求的只是安稳,而有了怜惜之情,再久就会变得对这个男人极其依赖,再之后就是……初雪不敢再想下去,她是明白对主人产生了男女之情的妾室会变成什么样的,一旦有了男女之情,就会不安,就会不恭敬,再之后的下场。
初雪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不,该把这些感情都忘掉,只求安稳,做一个最守规矩的妾。初雪低头,可是要做一个最守规矩的妾,就不该为了孩子不在自己身边而跑来寻老太太。这样的事不合规矩不该去做,甚至连想都不能去想。可规矩是规矩,人心是人心,人心又怎能全用规矩抹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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