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一次。”
陆申机这才仔细观察棋局,他将落下的棋子捡起来,寻思了好一会儿,重新选了个位置置棋。
“要不然……父亲再悔棋一次。”
“不用!”
陆无砚无法,只好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又输了?”陆申机盯着棋盘一脸莫名其妙。
陆无砚感觉到腿上一沉,他低头,发现腰间的穗子被方瑾枝编成了两条麻花辫。而方瑾枝的手已经拿开了,正蜷缩着放在他的腿上,似想要抓什么却没有抓住的样子。陆无砚视线上移,就看见她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竟是困极了。
陆无砚顺手解下腰间的穗子塞进她的手里。方瑾枝茫然地睁开眼睛,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陆无砚,又低下头玩起手里的穗子。
“下棋太没意思了,实在难以想象你总自己跟自己下棋,真是无聊透顶。”陆申机摇摇头。
“云先生说过,下棋最是磨练一个人的定力。”
陆申机皱了下眉,“好久没见那个老家伙了。”
陆无砚虽然和父亲说着话,也没有看一旁的方瑾枝,却忽然抬起右手,准确无误地将身边马上要栽向一旁的方瑾枝轻轻一揽,让她侧躺下来,小脑袋搭在他的腿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困倦的方瑾枝,“眯一会儿吧。”
方瑾枝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睛就慢慢合上了。甚至小身子扭了扭,摆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陆无砚便将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背上。
他抬眼,望着坐在对面的父亲,道:“父亲,我前几天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哦?”
“我梦见母亲被围困在安北城,最终从城墙上跳下来,她的尸身被荆军践踏,血肉融入土地。”陆无砚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实。
陆申机随意道:“这梦倒古怪。”
陆无砚垂了眸,又道:“还梦到父亲伤心不已,不久后也随母亲去了。”
“切!”陆申机嗤笑,“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为她伤心?怎么可能。”
可是陆申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问:“你还梦到什么了?”
“梦到……”陆无砚闭了一下眼,将眼中险些藏不住的情绪压下去。
他有些怅然地说:“梦到陆家不在了,梦到怀川驾崩前将皇位给了我。荆国、萧国、宿国纳入我大辽的版图,儿子站在高可入云的千阶祭天高台,回望时,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十里魂幡。”
陆无砚搭在方瑾枝后背上的手,不由颤了一下。一张张或哭或笑的脸庞在他眼前晃过,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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