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以为我的心病是因为我的身世?”方瑾枝缓缓摇头,“我不会因为那样一对父母折磨我自己,我……我在意的只有你……”
“在好多个夜里, 我望着身边的你,都想要问出来,可是又不敢问,你对我那么好,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我怎么办呀……”她怔怔望着陆无砚,“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甚至做不到恨你。你总是瞒着我这个瞒着我那个,我只想你不要再骗我……哪怕真相会让我加更痛苦……”
陆无砚望着站在身前哭得仿若泪人儿一样的方瑾枝, 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显得格外娇小,此时整个人垂着肩显得愈发脆弱无助。
陆无砚心里愤怒未消,他问:“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梦吗?梦见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梦见你为了救我而死。”
方瑾枝的眸中浮现隐隐困惑。
“那不是梦。”
方瑾枝猛地睁大眼睛。
“大概上苍可怜我,在我三十四岁的时候,在我成为大辽的帝王,而身边所有至亲之人全部惨死之后,回到了二十年前。”陆无砚苦笑,“我醒过来的时候层山被皑皑白雪覆盖,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径尽头的你,懵懂无措的你,才五岁的你。”
陆无砚抬手,眷恋地抚过方瑾枝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想听一个故事吗?关于你我,藏在我记忆里的你我。”
陆无砚不等方瑾枝的回答,继续说下去。
“你五岁的时候投奔温国公府,用你的小聪明讨好陆家的每一个人,那个时候曾祖母瞧着你机灵,又嫌弃我性子太孤僻,把你扔到我身边,让我教你读书,其实不过是想我多说说话,身边有点生气。”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性子不好相处?毕竟经过了两世的沉淀,如今的我已经收敛许多,随和了很多。前世啊……”陆无砚忽得笑了。
“前世的我洁癖更重,而且你不是特殊。你来垂鞘院的第一天,我让丫鬟把你扔到热水里洗了两个个时辰,要把你洗干净。甚至日后的每一日,你来垂鞘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乃至于你每日上午的脸色都是红红的……”
似想起那个时候脸蛋永远红扑扑的方瑾枝,陆无砚的嘴角不由浮现几许笑意,心中愤怒也渐渐消去。
“我对你很严格,或者说喜欢折腾你。那个你啊……比起现在的你优秀得太多了。琴棋书画诗酒茶,歌舞、行商、插花、刺绣……甚至连舞刀弄枪都要教你。而且,你若学的令我不满意就狠狠地罚你,大冷的天罚你站在檐下两个时辰,罚你跪着熬夜抄书,打你的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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