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亲眼所见时,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他线条优美的背脊旁,一条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左肩划下,一直延伸到背部中央,皮肉翻捲,模样很是可怖。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既慍怒又心疼地低斥着。
「追捕缉犯时不慎受了伤。」他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捉拿犯人时受点伤在所难免,这没什么的。」
「这样叫作『没什么』?」我将沾了酒的纱布狠狠往他伤口上按下去,听他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后,才满意地放松力道,用镊子夹着纱布轻柔地在他的伤口上按压擦拭。「总算还知道痛!先前晚饭时就觉得你不对劲,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一声不吭想要回房自己处理,你知不知道这伤口一不处理好,发炎起来很可能要人命的!」
他没说话,静静地任我嘮叨着。
「说了多少次,衙门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别老是不管不顾,一个人拼命向前衝。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也要多跟别人配合配合,至少还有人给你顾着背后……」我叨唸了许久,却都没听他回话,便停下动作,轻声问道:「睡着了?」
「没有,我正听着。」他摇摇头,低沉磁性的嗓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笑?他笑什么?难道是被我唸到脑子懵了吗?
「有听到就好,但更要紧的是要去做!」我叹了口气,没再继续碎唸。这些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他说了,但他依然不当一回事,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我拿起桌上那瓶带来的「墨琰牌」金创药,拔开瓶塞,将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耀恩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额角滴下豆大的汗珠,想来是痛极了,但却一直忍着没吭声。
我因为气他不听话而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放柔了声音说道:「痛就喊出来,我又不是旁人,你也不必怕我笑话你。真是的,跟你师傅都是一个模样,就算对着自己人还是死要面子……」
他师傅指的当然就是禹湮了。耀恩唤我「兰姐」,起初也跟着唤禹湮「姐夫」,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没听他喊过禹湮「姐夫」,而是改口叫「师傅」就这么一直叫到了现在,我想大概是为了对教他武艺的禹湮表示尊重吧!
我拿起纱布打算为他包扎伤口,可他太高,我坐着处理有些困难,便站起身,弯身向前替他包扎。
「手臂抬起来。」我边动作边说着。为了将纱布从他胸前绕到背后,我整个人几乎是环抱着他,我们靠得很近,依稀还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气。
就算我没特别注意观察,还是能发现他的心跳跳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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