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了缩脖子,不安地问。
「燿瞳?」他将这两字发音得很清脆、很完美、很令人……毛骨悚然。
我在心底欲哭无泪,都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平时把我当粗使婆子使唤也没见他眨一下眼睛,今天怎么就想起我是他女人在这里发神经……
「呵呵……只唸两个字比较节省时间嘛!」我堆着讨好的笑容赶紧顺毛,要不是因为害他不得不放弃得来不易的隐居生活和我一起来这里犯险而对他心存愧疚,早就让他跪算盘了!看看人家墨三八,对陈曦说话那叫一个柔声细语毕恭毕敬,哪有胆子这样质问亲爱的老婆大人?「而且我叫你名字一样是唸两个字啊!又不是只对别的男人这样,你就别吃醋了~~」
「……我的名字本来就只有两个字。」
「好了,娘就别再跟爹爹玩了!你看爹爹已经在忍耐了,到时候打起来孩儿这身手可帮不了娘。」在一旁自顾自抖肩憋笑的平儿总算发现禹湮的脸色不是普通的不好看,连忙跳出来缓颊。
我真的不是在玩啊……虽然委屈,但我知道我这张不受控的嘴再解释下去只会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只得乖乖服软认罪。「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归正题吧!」
禹湮垂下眼眸,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上的皱褶,淡淡地扔出一句。「还有呢?」
「还有……?」
「以后该怎么称呼其他男人,你可想好了?」他说到最后一句尾调上扬,慵懒的嗓音中隐隐透着危险气息。
「像称呼杀父仇人一样称呼他们!这样行了吗?满意了吗?开心了吗?」我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发誓他如果再继续得寸进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玩火自焚」!
「开心了。」他彷彿听见了我内心的盘算就此打住,还很配合地点点头回答我的问题。谁要他回答这个了!
被他这么一闹,顿时觉得一直站着腿好痠(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係……),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逕自拉了张椅子坐下,接过平儿递来的茶边啜着边问:「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湛燿瞳会自请出使赫西特,是因为他身上流着一半的赫西特血统。」
「噗!」刚入口的茶就这么华丽丽地喷了出来,我内心过于震惊,此刻也顾不得在场两人嫌恶的目光,放下茶盏急切地追问:「他母亲是赫西特人吗?」
「你都那么亲暱地只叫他的名,却不知道他的血统?」禹湮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娘是胡人,但不知道是哪一族的。」燿瞳有着一头异于中原男子的银白色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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