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侧过脸去,露出有些困惑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孟向晚一直拿着手帕捂着鼻子,眼睛也不看着她,装模作样地瞧着篝火,私下则继续用手肘怼她。
隐约察觉到什么,视线随之压低,便看到了对方鼓起来的衬衣口袋。
等到时野注意到后,孟向晚才停下动作,又趁着其她人还在忙的时候,悄悄掀开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时野看,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要吃浆果么,我找到了这些。”
生长在荒岛的浆果,多半会被鸟雀所啄食,即便找到剩余的,基本上也不会很完整。
而孟向晚口袋里的浆果,却是尤为饱满的、色泽诱人的,像是被主人精心挑选与呵护,过了这么久,脆弱的外皮也不见损伤。
眸光悄然流动,时野再次抬起眼睑,这才发现了对方隐藏在手帕之下的事实。
鼻子红红的,两侧似乎被擦破了皮,连眼角也有些泛红,很像是过敏症状。
——本来看着对方回来时平安无事的状态,她还以为对方没有去自己说的地方。
现在看来,或许恰恰相反。
轻柔地抚上对方的手臂,时野状似担忧地问道:“小孟总,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呀?”
身体顿时僵硬了下,孟向晚没能预料到时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只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没什么,我就是有点过敏,睡一觉就好了,你先吃你的吧。”
真奇怪,以前的孟向晚每次过敏,都会去医院。
“那小孟总你难不难受啊?”眼中的担忧更盛,时野暗自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光是睡一觉应该不行吧,你以前不是去了医院,过敏才能好吗?”
自从时野出走后,便很少有这种被关心的经历了,心里竟暗搓搓的有些欢喜,孟向晚边捂着口鼻,边眉眼柔情地望向时野,“没事,不难受,我身上带着过敏药,吃了就好多了。”
“嗯,那就好。”
——能解释得通,但依旧很可疑。
孟向晚往常压根都不会带着所谓的过敏药,到了游轮之后,反而会带在身边,难道是觉得游轮上的医疗水平不行。
还是如她之前所推测的,早有预谋?
而且,现在已经是荒岛上的第四天了。
除去她昏迷的那天,为何没有一个人搞出狼烟,来吸引过往船只。
生存很重要,求救也不可能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