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受审,其斩首甚至获得梁州人跪谢苍天。
一切都稳定了,布置好梁州以及冀州防军的调度,沈盈川下令大军凯旋。
骏马上,黑色披风红色甲胄的美丽女帅威严却又可亲。看见梁州人的视线不复当初露骨的戒备,甚至还有着钦敬,将士们的背挺得更直了。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为敬佩这位女帅的,且不说女子如何,单就古往今来多少元帅大将军们,有几个人会亲擂战鼓、亲身杀敌,带领这些勇将谋臣立下不世功业,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爱兵如子?
大军一路欢腾着越过草原,越过一道道古来的关口,直往京城而去。而在这整个喜悦中,最沉默的气氛来自大军中央看护严密的十数辆大马车。车上,载着降帝、后妃及部分公卿。
时至今日,这昔日的西梁皇帝仍坚持自己的军队是最为勇猛的,但看着一路行来昭军的严整,他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他失败的一个原因。
夜雨过后,京都的清晨凉爽宜人。带着降帝等人的马车,沈盈川率所属幕僚、将军及三千骑兵离开城外行营,进入都城。
繁华的京城重新演绎了当初沈盈川率军出征时的盛况,只不过那时人们怀疑、沉默,而今天,人们欢笑着拥在街边,争看传颂多时的沈大元帅的英姿,争看那些经由说书人精彩呈现了其智慧与勇武的谋臣武将们的风采。不止寻常百姓,官宦子弟,连大户人家那些高贵典雅,从来只能远远看着的女眷们也早早地坐着马车来到这街边酒楼茶座预定的雅阁里,唧唧喳喳地说着各自从父兄那里听来的故事,一睹大军入城。还有不少外地人赶赴京城,只为亲临此刻。
沈盈川没有令他们失望,这也正是他们精心准备的一个时刻。兰尘说过的,外在的形象很重要,有时,甚至会比真实更重要。这句话,沈盈川深有体会。
鸦黑的骑兵们骑着一色黑马踏入巍峨的城门,比起出征时马蹄的急促,凯旋的马蹄整齐、缓慢,踏过大地的声音浑厚宛如晴空下滚过街道的雷鸣。黑色的洪流就这么涌进城来,战场上以血祭出的杀气毫无遮掩地铺泻在这祥和了百年的京城里,霎时将人潮的欢腾震住。而骑马走在军队最前面,凛然压着这股洪流的沈盈川依旧一身火焰般耀目的红甲胄,外系黑色披风,猎猎有如她身后飘扬的帅旗。昔日有倾国倾城之美名的东静王妃目光深邃,脸色冷肃,好似女性战神从天而降,她目光所及处,人皆噤声。
但,当三千骑兵完全踏上长街时,就见沈盈川高高扬起了右臂——这动作令人们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半空——美丽的唇角弯起来,微笑像高高立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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