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住王府里的,不好安置你。咱们韩总管宅邸甚大,就他一人住着,你随他去。住一晚不打紧,他虽不言不语,心却是热的。”说罢看向对面毫无面部表情的韩肃,“是吧,韩总管?”
韩肃只是吃酒,“她一个女儿家,恐不方便。”
“你那宅子里院子不少,随意找一间把她歇一歇,有什么不便?都是老熟人,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小白给他斟酒。
韩肃抬头看向他,“什么时候的老熟人?”
小白收回酒壶,打了个响指,“早前她从咱们王府抄道儿,叫咱们捉了,你还试了她筋骨,忘了不成?怕她扯谎掩盖,你还叫我跟了她到家,次日又到的铺子里探了虚实。那日因公,我损了银簪玉玦的钱,忘了问你要了,你可得还我。”
韩肃点头,“那确是老熟人了。”
苏一记不清他们谁是谁个,总归都穿差不多的衣裳,红衣绣金线,腰间别把弯刀。她转眼瞧那韩肃,确是那晚的头头儿。眉梢似剑,冷颜冷面。她又摆手,“不必为难,我随意熬过这一夜。”
“过去也没什么,住一晚罢了。”韩肃话少,每说出来却又都不容人驳他。苏一有些不知所措,再转头瞧向小白,他脸上已吃酒吃出了红意,飘着两朵粉云一般,衬得脸色极为好看。他拍拍苏一的肩膀,打了个嗝,“帮你安排下了。”又说:“今儿得亏我换了勤过来寻摸吃的,否则你要挨冻一夜。得亏我,是以片子坊吃茶,要请我两顿。”
苏一挠额,“还是不麻烦了吧……”
“已经麻烦了。”韩肃瞧她一眼,再无话。
是以,苏一只能随他回去歇了这一夜。
招待的又是软被香褥,府邸上也没公鸡打鸣,这一睡便是五个时辰,醒来时天儿已近晌午。她跳着脚儿套衣衫,开了门有身着青衫背褙的女孩子打水来服侍她洗脸。这可生受不起,苏一忙接了铜盆巾子,自己抹洗了一番,又照常绾起简单发髻来。
要走也该辞了客人,她问那女孩子,“韩总管王府里去了罢?”
女孩子摇头,“这一日休息,在家呢。”
原想着不在也便不辞了,这会儿在,却也不想当面辞去。她有自知之明,不能睡了人家房舍一夜再白占了人家时间,惹人生厌。谁记得她是谁,权做个要饭的一样发一回善心罢了。因叫那女孩子若他问起来便回句话说她走了,若不问也便罢了。如此,自己先抱包裹跑了。
出了府邸角门,大舒了口气。瞧着今日出了日头,明白透红的一轮,正悬在当头上,再急也不成了,横竖都要挨师父的骂。她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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