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爹么?像,又似乎不像。
他一张嘴,牙都是白的,让我想起马怀素那只碗,一样的色泽,像是上了白釉。
“晴儿昨晚睡得好么?”他的声音也不一样了,厚重了些,让我想起了我娘放在房檐底下接水浇菜那口缸里沉积了多年的泥土,起初是薄薄的一层,后来愈见加厚,有半根筷子那么厚,特瓷实。
我也不知道今儿怎么了,老往这锅碗瓢盆上寻思。
“爹,你叫我妮子吧,我娘就这么叫。”邹晴这名字是“遥赐”的,一纸书信到洛阳,我娘找了先生帮忙认,说以后都从“日”字边,叫了“晴”。后来我长大了,寻思还好,没叫了“春”,要不我跟人就得说“我姓邹,叫。春。”姑娘家家的多不好意思。
我觉得邹骆驼似乎有些动容,两道稀疏的眉毛似乎都往中间挤了挤。
他好像想说点啥,嘴角动了动,扔出俩字“坐吧”。
我便大摇大摆坐下然后大肆打量这中堂。喝,这气派!
我瞧见了新鲜玩意儿,那雕花房梁居然是白色木头,这屋子里也有香味,不是安息香,我四处找找,没见任何香炉。
“妮子,你看什么?”
“爹,那木头怎么是白的?怪好看的。”
我爹没答我,倒是门外一声矫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吐槽,无JQ……
一个不知名的故人
我看过去,一个着海棠红裙子、樱草色帔子的苗条身影立在那儿。
打死我也不用婷婷玉立来形容她,还没我高呢。
她前头是位妇人,深色裙子深色帔子,用厚厚的脂粉掩盖了脸上的皱纹。她旁边是个少年,青蓝袍子,腰上一根琥珀色带子,垂下来几个玉佩,看着哪里都不错,就是……
不愧是老骆驼的儿子,绝对没串种。
“那是白檀的,自然是白色,好看自然是好看的。”高人一等的优越口气。
妇人也不喝止,只是回身拍拍她闺女的手“暖儿无礼。”
虚情假意。
我看看老骆驼,待他们进来了我忙起身:“邹晴见过二娘,这两位想必是弟弟妹妹,真是承袭了二娘的容貌,弟弟英俊、妹妹美丽。”
我忽而生出一种幸灾乐祸,再英俊有什么用,穿什么衣服人家都以为背了行灶出门。
我幸灾乐祸之余还有点小小的惋惜,这罗锅似乎只传男不传女。
接下来又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