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我缝袜子呢,邹暖便歪头看我,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好像坐她身边的我忽然长了两只牛角:“姐姐是缝给爹爹的么?”
“不是。”我大口扒拉着米饭,抽空答了她一句。
“那是给谁的?”邹暖的声音变得俏皮,像是不经意的一句。
“我娘。”怎么这么多问题,诚心不让我吃好饭。
邹暖说,我以为是缝给余哥哥的呢。
我也歪头瞅瞅她,腮帮子还咕哝着,这一口吃多了,嘴里地方不够,翻搅起来有点费力。
“我跟他又不熟,给他缝哪门子袜子?”然后我舀了一大口汤咕噜冲着米饭咽了下去。
我目不斜视地吃完了饭,跑了,回了房让丫环把房门关得紧紧的,谁叫也不准给开。
在我某天看菱花铜镜发现自己变成了兔子眼的时候,布袜终于缝好了,虽然没有绣花也没有珍珠,甚至连颜色都没有,但我自己怎么看怎么舒心,我特意找了块儿普通的包裹皮儿把鞋袜小心的包好,因为鞋子不是我做的,当然要放在布袜的下面压着。
眼看着就冬至了,我就是半夜爬墙也得去给马怀素送去,最好他心里感动立时觉得我是个体贴细心的姑娘家最好。
只是……
这个小包裹,如果我拎着走在路上会不会有人会以为我是要和人私奔去呢?我正琢磨把包袱换成个盒子,一个丫环进来了,眼生得紧,她说大小姐,老爷请您去呢。
又请我,这回肯定没好事,我说你跟老爷说我要歇午了,丫环说,老爷说了,如果大小姐歇午了就让奴婢在这儿等着您醒。
看来,这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要跟我商议重要事。
老骆驼那个书房里头并不怎么暖和,看书倒是很提神,我就纳闷,一个有空就待在书房的生意人怎么赚钱呢?他不是应该到那幽暗的大帐房里一坐,然后周围围一圈儿老的少的柜上人,大家喝着茶抽着小烟袋商量着下一批货往西走沙漠还是往南走海运么?
他要跟我说的,居然不是我想象中那件事!
他说完了,我觉得我的表情一定很惊恐,因为他皱了眉瞧我。
“晴儿,你觉得如何?”
“我宁可嫁给余家少爷,就他,改天把我卖了我还得替他数铜板呢,我愚笨,没长五姓之家少奶奶的那个脑子。”我说道。
老骆驼打蛇随棍上:“晴儿你觉得余家少爷可还中意?”
这种问题,哪有当面问的?安心让我害羞脸红么?
我笑了笑:“中意?我就见他一次怎么说得上中意不中意?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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