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雍的笑声轻轻的,就好像舞女们臂上缠着的飘带,轻柔又婉转。
我发现,崔雍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他说完了这句就此打住了,没问诸如“你何时与惟白认识的?”“如何结交的?”“为何要女扮男装?”之类的。
他不问我也不好说了,不过,我却是对别人的事有点兴趣的,所以我问了。
崔雍也认真答了我,一听之下我还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相识许久了,崔雍说他少年时随母亲南下江都归省,游玩山水之际偶遇一少年倚树捧卷,旁边一捆柴草,他从未见过如此爱书之人,因此便上前说了几句话竟十分投机,离开江都之前他询问了马怀素的住处,以后两人便书信往来,只不过一直未再见面,直到马怀素来京才又见着了。
后来,崔雍说了句横空飞来的话,他说马怀素师事李善,极得李善欣赏。
我琢磨这话应该不是白说给我听的,因为这李善又不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即便他十二分欣赏马怀素又如何?
“崔公子是否有不方便明言的话?”我直接问道。
事关马怀素,只要不当着马怀素的面我就不用绕来绕去蜘蛛织网似的了。
“皎皎,你真是爽气。”
完了,说我问得直白了,难道他看穿我的司马昭之心了?
“崔公子能否如实相告?”我厚着脸皮忽略他刚才那句话。
“李善有两个女儿,次女如今一十七岁。”崔雍说道。
是了,都这么说了,我那点小心思——现在就马怀素不知道了,可悲耶?可笑耶?
“那,崔公子可知惟白他,他的心思?”问完这句我想以后我见着崔雍都要远远的避开,免得他一见到我就会想起“不知廉耻”四字。
崔雍摇摇头,目视前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惟白大概还情窦未开吧。”
情窦未开?!
崔雍这个人说话真有趣。
我正细细品尝那美味的情窦未开,崔雍立住,那边便过来一辆轻便的马车,崔雍说送我到府门口。
有这种好事我怎么会拒绝呢,马车怎么也比那小驴子背上舒服得多。
只不过爬上马车之前我总觉得有什么鬼气森森的东西越来越近,弄得我汗毛直竖。
一路上,崔雍问起了那长安图,我寻思,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图虽只雕印了两千张,但难保哪天崔雍就见着了,若见到了首先必然是要唾弃我的人品,但是我又存了个侥幸,即便是见到了,我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况且,这也只是可能而已,暂可以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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