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了有没有蹬被子。
这孩子今天怎么如此出息,不仅睡了而且睡得四平八稳,被子好好的盖着。自从上月里,大唐律说孩子这么大了早该有专门的丫头妈子伺候让他学着自立些,总不能躲在父母怀里一辈子。虽然大唐律不招我待见,可她这个说法我是深以为然的。
禾苗虽不乐意与我们分开睡,但听我说他若自己睡会招奶奶喜欢他便也同意了,虽然有些不甘愿。如今过了一个月,他好像习惯了,我却半夜总是要醒来两次摸摸旁边想着给他盖被子,有两回睡得迷了没分清左右愣是把崔扶摸醒了,这个人便一口咬定我趁着夜深人静非。礼他,闹得我哭笑不得。
正想着,忽然感觉肩上又多了一条手臂,余光瞥见一段白袖子,中衣的料子。
“崔夫人,我们孩儿已经睡了,你站在这儿他若一睁眼吓着了怎么办?天色不早,我们也该歇着去了。”声音压得低低的,一边生拉硬拽把我扯走了。
见崔扶笑眯眯的样子我忽然想明白,本是说他的事他却无故扯到我身上,这显见的不就是心虚么?哼!
待我洗好了脸解开了那纠结的头发,崔扶正盘腿坐在床中央像佛家修行者结跏跌坐,只是他披散的青丝长发和脸上的笑意都证明那所谓修行之姿不过是假象,他不过是坐着休息而已。
“坐你那边念经去,我要睡觉了。”我坐在床边瞪着他,这人却一点自觉没有非逼我开口撵他。
崔扶往里挪了挪让出地方我躺下了,当然是侧身朝外,他那个姿势又笑得那么耍米牛可砗螅薹雒皇裁炊玻乖谀罹野驯蛔油侠焕宦冻瞿源湍鹚狻?br />
醒了,因为晚上多喝了碗酪茶,内急,帘子外的烛火已经熄了,我冷丁一睁眼一片漆黑,摸索着坐起来只觉得头皮一紧,我以为是头发被崔扶压到了,便顺着头发根摸过去想拽出头发,谁成想,摸过去……呃,一根辫子,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明明睡觉前我头发已经解开了,崔扶的也是披散的,这辫子是谁的……
使劲再一拽,听得“啊”的一声闷哼。
“崔夫人手下留情,莫要再用力了,我的头皮疼得紧。”声音是崔扶的,我眼看着一个黑影坐起来了,还问我,“崔夫人,你不睡觉要做什么去?”
“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