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为了进宫一事,若你真的流落在外一夜,就算是与那妇人在一起,也是百口莫辩,此事就交给你兄长去查吧。倒是那个裴稹,此人来路不明,意图不明,皎皎,你去画一张画像,把那妇人和裴稹的容貌绘下来,交给你兄长一并去查。”
王萱倒也没有天真善良到让兄长不去查办那个妇人,毕竟这事已经威胁到她本人,这满城风雨,也得有个叫它停下来的理由。王萱把妇人的外貌仔细描述了一遍,又提笔作画,三两下就画出了妇人容貌的精髓,交与王莼去调查。
“裴稹此人,来历不明,言行举止也轻薄,若此人挟恩求报,你一定要先告诉我,不得与他随意接触。”王莼还不放心,出于少年人对同龄人的认知,又看了看他妹妹姝丽无双的容颜,心里已经把裴稹打成了轻浮浪荡一派,十分警惕。
王朗抚着胡须,也点了点头,十分严厉地对王恪说:“我只有你这一个不孝子,你又只有一双儿女,眼见家中人丁稀少,你也该对儿女上上心!后宅之中没有主事的妇人,全靠皎皎管着,像什么话?她自幼体弱多病,合该精细地养着,你不肯续娶,又怠于给莼儿相看人家,难不成要皎皎一辈子为了你的后宅劳心劳力?”
王萱和王莼都尴尬不已,大概是觉察到在孙子孙女面前训子很不给王恪面子,王朗喝了两口茶平复下来,接着又说:“市井中的那些风言风语,也该派人管管,虽然我们立身正,不惧他人诋毁,但皎皎是女儿家,出了这事恐怕于她的姻缘不利。”
不用王朗说,王恪和王莼也知道名声对女儿家的重要性。虽然时下和离、再嫁、招赘甚至是女户都很常见,但闺阁女子的名声却是极为重要的。如果一个女子在闺中名声不好,她就很难嫁到好人家里去,嫁到婆家也会莫名矮上一头,即使是公主和宗室女,都要小心行事,像前朝那样随意豢养面首的公主早已灭绝了。
一家人正说着话,楼书从外面进来,面上带着喜色,一开口就向王朗道喜:“家主,外头的流言一夜之间就变了风向,先前散播谣言的那些地痞无赖都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王娘子智擒恶妇人,千金楼谶评世家女’,说我们家女郎用智计擒获了那绑匪,绘声绘色,犹如亲眼所见,让世人对女郎佩服不已,都在说王家女郎当得‘美人榜第一’,绝口不提前头污蔑我家女郎的话了。”
又说起千金楼评世家女的事,千金楼是南城大街上的一家酒楼,整个京都最好的说书人尽在其麾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乞儿流氓,都喜欢在千金楼听书听曲儿。千金楼主人又好评论时事,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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