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写着“造谣者彘”的粗鄙之言,把在千金楼捣乱的人全都轰出去了。
王萱听了楼书的话,背后一凉,想到了一个人。这般行事无忌又知道内情的人,只有裴稹一人。
用一个流言去掩盖另一个流言,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事情已经发生,人们心中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时不论王萱如何辩解,人们都会对她的贞洁有所怀疑。
王朗霍然站起来,厉声喝道:“无耻之徒,竟敢败坏皎皎名声!他这般传扬,皎皎岂不与青楼女子无异?”
“阿翁息怒。”王萱走过去,握住王朗的手臂,让他坐下,把桌上的八宝擂茶端给他,“此事或有蹊跷,裴公子救了我,若想对我不利,不必如此麻烦。”
“他心存不轨,难道还会告诉你吗?”王莼白了她一眼,“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去查清楚。祖父,父亲,儿子先告退了。”王莼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出去之前给了王萱一个眼神。王萱会意,也跟着他告退了。
“你一向聪慧,不必我与你多说什么,只有一点你要谨记,裴稹不是良人,你要保护好自己,外头的浪荡子我见多了,越是这样的人越让人好奇,你又是娇养的,一来二去着了他的道,到时候我都没办法护着你。”
王萱顿步,惊讶地抬起头来,走在前面的王莼却脚步不停,从后面看,他的背影已经和爹爹一样高大宽厚了,蓝巾束发,墨玉为簪,再有两年,他就要加冠了。
“皎皎记着了。”
“你是我的妹妹,今生注定也只能有我一个人能欺负你,我的掌中珠,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儿相配。除非金鞍玉马,十里红妆,百里琅环,否则休想娶了我心肝上宠着的姑娘。”
王萱跟上他,笑了笑:“天底下最好的男儿,是阿翁、阿耶和兄长,皎皎不贪心,第二好就行。”
“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个美梦罢了,我是男子,自然懂得男子心中都在想什么,自古男子多薄情,你不要傻傻地期盼丈夫专情,把自己的全身心系于一人之身,受伤的总归是你。”
王萱一时怔忡,不知王莼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王莼知道,不论她再怎么老成持重,心中对爱情还是有所祈望的,但世家大族里的专情实在是少得可怜,就连他的祖父和父亲,也并不是因为专情于妻子才独身至今的。
“你记着我的话就好,不论何时,不要失了防备之心。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元稚会来,带你去参加谢家的春日宴,只要你全须全尾地在众人面前露了面,流言自会消退。”说罢,王莼就像幼时那样,轻轻地在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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