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边,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敬你是宫学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所以才不揭发你的恶行,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呢?”
“我的‘恶行’?什么恶行?”
“你——”
“好了,”他宠溺地哄着她,“想不想去外头看看?我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天亮前把你送回来。”
“不去。”王萱硬梆梆地丢下两个字,就坐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干脆就这么盯着他了,怕他突然闯进来,吓坏了卷碧她们。
“真不去?我猜你有心事,恐怕你辗转难眠,所以想来告诉你,关于那四句谶语的来路,你却毫不领情,还对我恶语相向。”
“……”
王萱被他这反过来控诉自己“恶语相向”的行为惊呆了,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很不想再跟他说话,但理智告诉她,裴稹或许是真有门路,能够探听到那谶语的来历。
她眉心拧紧,十分纠结,纤纤长指点在膝上,像有规律的鼓点,落在了裴稹心上。
裴稹看了她这副鲜活灵动的模样,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卷住一番搅动般,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用哄骗的口气继续怂恿她:“东市彻夜不休,灯火漫天,馉饳胡饼,糖画面人,还有喷火吞刀、高跷空竹的杂耍,如果运气好,还能遇上倒卖北地古物的夏虞人,卖马卖刀的辽国人,有时候还有高丽和扶桑的僧人,叽里咕噜地同人传道讲法……你真不想去看?”
王萱有些动摇了,却偏过身子躲着他的视线。她从未在夜晚出过王家的大门,外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而危险的,但这危险之中,却隐藏着巨大的诱惑。
裴稹进一步试探:“你不去,那我把你掳了去?”
王萱期期艾艾地说:“哎,你为何偏偏来捉弄我呢?”
“我……”裴稹差点把那句话说出口,一转话音却道:“我这个人脾气恶劣,最喜欢捉弄不听话的世家贵女,越不顺我的意,我就越喜欢纠缠于她,谁叫你偏偏被人抓了,又被我救了呢?偌大京都,我就认识你一个贵女。”
王萱又是一口气噎在喉头,差点没缓过气来,原来这段日子,每到算学课,他总喜欢把自己叫起来回答问题,是这个原因!
她本来在宫学只是以身份出名,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裴先生提出来的每个问题,嘉宁县主都能一丝不错地解出来,因此裴先生非常“喜爱”嘉宁县主,每堂课必要点她起来回答问题,而且只点她一个。
原来是因为他!不认识别人!
“吴雍先生没有给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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