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她抚摸着手中的匕首, 转身将它收进书箱, 拖着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卢嬷嬷照旧来清芳院巡查,却见卷碧慌慌张张地走出院门, 见了她来, 忙道:“嬷嬷, 今早我唤女郎起床,叫了好几次也不见她答应,掀开帘幕看,才发现女郎满脸红疹,高热不退, 这可如何是好?”
“医——”卢嬷嬷只说了一个字, 立刻奔向王萱的卧房,只见王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正说着胡话。
倚翠见她来了,立刻有了主心骨,擦去脸上的泪水,道:“看痰盂,昨夜还起身吐了一回,我们睡得太死,都没听到动静,请嬷嬷责罚。”
卢嬷嬷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倚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哭都不敢哭了。
“阿娘……”王萱呓语着,双手挥舞,如同那初生婴儿,正在找寻母亲的怀抱。
卢嬷嬷走上前去,跻坐在她榻前,双手握住了她秀美纤细的手,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话。
“皎皎怎么了?”王莼从院外飞奔而来,为了谶语的事,他请了国子监的假,到处奔波,今日还没有出门,便听到王萱生病的消息。
卷碧已经请了太医来为王萱诊治,张太医师出名门,在太医院最为德高望重,查看了王萱的情况后,对众人说:“只是寻常风寒外加邪气入体,应该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喝了冷茶之类的。”
“多谢张太医为舍妹诊脉,还请你开个调养的方子。”
“这是自然。”
待张太医走后,王莼才压着怒气道:“一屋子的人,都照顾不好她一个小孩,难道要我亲自在清芳院盯着你们吗?”
卢嬷嬷比划两下,劝王莼消气,却没有把昨夜王萱同裴稹的接触说出去。虽然王莼平时看着很和气,也喜欢逗弄王萱,但他对王萱的生活掌控得非常严格。从十岁起,就事无巨细地安排她的起居饮食,定了条例,那厚厚十大本《王氏祖训》中,就有两本是他特地为王萱编造的,王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祖训上的条例必得遵循不可,其实就算是王恪,也不见得能做到一半。
母亲早逝,祖父和父亲公事繁忙,只有他读书的闲暇之余,能够陪伴王萱成长。王萱又病弱,从前很是依赖他,后来他入了学,不能时时待在家里,王萱又有了元稚的陪伴,自觉不能耽误他的学业,才屡屡赶他出门上学。
王萱喝过药后,脸上的红疹消了一半,想来是楚三娘用的脂粉太劣,她皮肤娇嫩,受不得刺激,所以才起了疹子。昨夜裴稹为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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