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陛下请看。”
后头的侍女闻言,呈上来一件小小的红色冬衣,文惠帝随意看了两眼,忽然想起明成太子出生的时候,贺氏也为他做了这么一件老虎小衣,彼时明成身子十分健壮,圆头圆脑的,就像一只小老虎,充满了活力。
一件衣服便勾起了文惠帝无限思绪,他对明成太子,确实有几分惋惜愧疚,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正室嫡出,聪明活泼,是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可惜……
“贺氏在昭仁宫,没受过什么磋磨吧?”
张未名连忙上前回答:“回禀陛下,有淑妃娘娘时常探望,皇后娘娘并未受到任何薄待,更何况,贵妃娘娘治下甚严,但凡宫里有那捧高踩低、不守本分的,一律严罚,逐出宫去,昭仁宫的宫人们,哪敢慢待皇后娘娘?”
文惠帝点点头,道:“贵妃出身名门,有大家气度,有她替朕执掌后宫,倒是不用担心。传朕的旨,让御膳房也做一盘梅子酥,送到贵妃宫里去。”
张未名躬着身子出去了。
“说吧,贺氏是不是逼你许诺,将来生下皇嗣,记在她名下,好凭着正宫嫡出的由头,与太子一争高下?”文惠帝声音低沉,带着极重的威势,冠冕上的明珠遮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司月儿悚然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瑟瑟缩缩,不敢说话。
“你不说,是念着旧日情义,还是与那毒妇一个心思,想母凭子贵,飞上枝头?说!”
文惠帝厉声呵斥,将手边的糕点全部挥落在地,玉盘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司月儿这才知道,文惠帝先前问的那句“贺氏在昭仁宫,没受过什么磋磨吧”,并非心软关心贺氏,而是觉得贺氏还不够惨,竟然有心思搅风搅雨,肖想太子之位。
“阿衍自小就不在朕身边,贵妃与他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如今他们回来了,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东西,却也没有对她步步紧逼,她还是不肯歇了野心!司氏,你出身低微,性情软弱,容易被贺氏的温情关怀打动,朕也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不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陛下……”司月儿泣不成声,“月儿并非肖想太子之位,只是……只是……皇后娘娘她说,若月儿不肯,妾身母子,早晚会被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月儿无能,可月儿心疼腹中孩儿,不想……”
“蠢货!朕已经将她贬入昭仁宫了,你还信她的话?!”
司月儿只是一味地哭,不敢再回话。
文惠帝揉了揉眉心,他虽然多疑,但两年来,对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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