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难以接近。
出京见识过一番,有宽厚温和的长辈教导,又有同龄姊妹互相关怀,她的心胸开阔了许多,更不用说经过黄珧的调理,她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已经基本痊愈,气色比从前都好了许多,自然有所不同。
“郑太夫人素有贤名,对儿女们的教养自然是没话说,你看嘉宁县主身边那两位,听说也是琅琊王氏的嫡女,仪容气度很是不凡,稍后得闲,不如我们一同去向太夫人请安,讨教一下如何教养女儿?”
“李夫人说得是,咱们身为晚辈,去请个安都是应该的。”
几人笑了起来,目光仍是恋恋不舍,不肯从王氏三女身上挪开,只在心里盘算着,家中族中可有适龄的儿郎,能把这等宜室宜家的好女儿娶回家去。
王家的座位在凤座前第一个位置,郑氏带着三个孙女落座,便引来了满堂围观,昔年见过郑氏,与她熟识的,都站起来向她行礼,那不熟悉的,也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元稚与杨氏早坐在了她们下首,元稚被迫挺直了腰背乖乖坐着,一见王萱,便朝她做了个鬼脸,眉眼拧成一团,显然在抱怨杨氏对她规行矩步,不肯放松。
王萱眼眉弯弯,朝她一笑。
少顷,后殿走出来一队宫女,簇拥着一位身着青缥色褕翟,饰以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按品大妆,着高髻簪步摇,插十二钿,另有八雀九华,衣饰极尽繁复隆重的妇人,只见她莲步轻移,发上金玉首饰纹丝不动,裙角飘带不过被清风带起半寸,雍容华贵,尽显帝妃风范。不必多说,这便是已经执掌后宫,实际算得上半个皇后的贵妃裴氏了。
裴氏容貌自是倾国倾城,虽已年近四十,观其神态,仍觉得她只有双十年华,再看其肤色,白如凝脂,容光四射,叫人不可逼视。
众人连忙向她行礼。
裴贵妃微微一笑,让众人起来,各自落座,自己却没有向着中间那尊贵无比的凤座去,只在凤座一侧贵妃的位置上坐下了。
“今日乃是端阳佳节,本宫设宴,不过是深宫孤寂,想要沾沾外头的人气,再一个,值此除五毒、迎药神的好日子,为陛下与太子祈福,为天下百姓祈福,众位夫人可千万不要拘束。”
她的声音极柔和极动听,落进满座女眷的心里,都微微一颤,怪道陛下对她念念不忘十八年,一入了宫便是贵妃之尊,而观她言行举止,更是不失世家风范,恪守礼节,却不失亲近。
“听说郑太夫人也来了——”裴贵妃略一转身,看向郑氏,言语间十分尊敬,“太夫人舟车劳顿回到京都,本该让您多多休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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